念梅嘴巴笨,说话又不过脑子,那日在街上见过陈老夫人是个蛮横不讲理的,若是让她抓了念梅的错处借此刁难,岂不是平生事端?
如姜锦安所料,陈老夫人得知了他们的来意,先是扯着嗓子一顿狼嚎,又上来拽姜锦安的琵琶袖,却被姜锦安躲开了。她没抓到姜锦安就转去攀谢凛的手臂,可谢凛是个人精,他不动声色的退了一步,拉开了距离。
陈老夫人哪边都没碰到,转身趴在了小秦氏肩头,鼻涕眼泪俱抹在了小秦氏的衣衫上,“可怜我儿啊!横死家中,那杀人凶手此刻还逍遥法外!大人可要替我儿做主啊!”
比起鬼哭狼嚎的陈老夫人,小秦氏则是显得淡然多了,她将二人带去茶厅,问了他们的喜好,让丫鬟上了茶。
小秦氏拿着帕子抹眼泪,“我家老爷死的却是冤枉。他自从被春月那贱人拿刀砍伤之后,就一直精神不好,夜夜梦魇。”
春月便是那夜提着菜刀的女子,她原是陈府的粗使丫鬟,负责浆洗缝补的。
小秦氏叹了口气,半是自责,半是后悔,“他梦魇时常常打人,我便睡在了我院里,那一夜他叫的凶,我听丫鬟禀报也并未在意,可到了发现的时候他浑身的伤口都皲裂了,皮开肉绽,整个人躺在地上血肉模糊。仵作说老爷是因为伤口裂开,活活疼死的。”
说到这里,小秦氏哭的浑身颤抖,分不清是害怕,还是伤心。
姜锦安咽了口口水,问道:“陈员外遇害的房间没有动过吧?”
小秦氏摇了摇头,“没……没动过,老爷死的太惨,那地方没人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