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并不打算告诉他们的身份。
柳管家当时就脸色一僵,不过没说什么,老老实实的领着他们到了大堂。
天地良心,谢羽昼真的不是故意隐瞒其他人的身份,实在是……不方便说。
看看他们这边的人。
一直没在外面露面的玲珑阁阁主,不能说吧。
其中还有一个伪装的魔教教主,在疑似被魔教教主灭门的家里,他敢说?
你们敢信吗?
剩下的一个还是只是过来凑热闹的小姑娘,女孩子的名声尤为重要,能隐瞒自然不会说。
这样一算下来,能说出口的身份是真真的只有谢羽昼一个。
穿过垂花走廊,柳管家带着他们走了许久,才走到柳夫人会客的大厅。
哪里有主人家把待客厅建在这么远的地方?而且柳管家带他们走的也不像是正规的客廊。
柳管家解释,“前院是当时家主……遇害的地方,夫人悲痛欲绝,怕触景伤怀,于是就下令封了前院,我们如今去的是偏院。”
这实在不是待客之道,不过人家都说了悲痛难忍,也情有可原。
柳夫人坐在主位上,穿着一袭素色的衣裙,松松垮垮的挽着一个发髻,柳眉杏眼,身形消瘦,像是因为夫君死去沉溺于悲伤,眉间神色疲惫,更显的我见犹怜。
是很惹男性怜爱的类型,很符合坊间传闻的弱柳扶风的姿容。
出于女人的第六感,燕珊珊第一眼见到柳夫人就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想了半天,才恍然这柳夫人不就是很像那什么白莲……咳咳。
柳夫人见到他们,柔柔一笑,带着说不尽的愁绪,“诸位请坐。”
这才说了一句话,谢羽昼还没坐下,就听见上首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柳夫人捂着帕子,咳的眼泪都出来了。
燕珊珊:更像了……
这念头刚出来,燕珊珊就狠狠唾弃了自己,什么心理,人家刚死了丈夫,嘴下还是积点德不好吗。
谢羽昼抬眸,关切道:“柳世伯刚去,夫人还是多注意身体为好。”
虽然柳家和潇月山庄不能比,但柳家主生前与谢父的关系还称得上不错,这一声“世伯”也是叫得的。
说到这儿,柳夫人眼眶瞬间就红了,语带哽咽,“少庄主,我家夫君……他从来没有做过坏事,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就去了,留下妾身这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啊!”
谢羽昼明显没预料到这种情况,从小醉心剑术的他哪里见过女人哭,这一下,可真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裴止坐在座位上,垂着眸子,和什么也没看见一般,若无其事的喝着茶。
离寒……离寒才懒得搭理那些不相关的人,有这时间和小止止培养培养感情它不香吗?
唯一能靠得住的只剩下了燕珊珊,接收到谢羽昼求救的目光,燕珊珊心里偷笑,起身走上前去轻声安慰柳夫人。
过了好一会儿,柳夫人的哭声渐渐小了,红着脸不好意思表示自己失礼了,浑身不自在的谢羽昼连忙表示自己一定会尽力查凶手,给柳夫人一个交代。
这查凶手不是一日之功,柳家给他们一行人留了院子,由柳管家带他们去。
出了大堂,谢羽昼明显松了一口气。
燕珊珊看得好笑,“你紧张什么?”
“不是紧张。”谢羽昼耳根一红,呐呐的,“我只是不擅长应对这种事情。”
不擅长应对女孩子。
燕珊珊有心逗他,“怎么,柳夫人不好看吗?”
美人无论做什么也是美的,更何况那种梨花带雨的哭泣。
“燕姑娘,慎言!”谢羽昼抿了抿唇,严肃的道:“柳夫人只是伤心,怀念去世的丈夫罢了。”
言下之意,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燕珊珊一噎:“……”
得了,这种榆木脑袋,钢铁直男。
“你觉得呢?”燕珊珊憋的慌,在只可远观的裴止和看上去很好接近的魔教教主之间,选了一个,来满足自己吐槽的欲望。
“我?”离寒高冷的瞥了她一眼,呵呵一笑,“我觉得我家小止止最好看。”
燕珊珊:“……”
别管她,让她憋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