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英雄会正式开始,比试两人一组,可以自由选择武器,比武点到为止,不可伤人性命,赢家可以进入到下一轮比试,直到选出最后的赢家。
花若离本想给花凝争取到一个位置,毕竟比武要很长时间,生怕花凝身体受不住,可上座的都是各大门派的掌门,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花若离考虑了一下,还是不要让花凝太过引人注目才好,于是私下里争取到一个靠边的位置,自己先坐了下来,让花凝站在身边,并且还紧紧抓住他的手。
比武还没开始多久,花若离就悄悄地示意花凝,让他坐了下来,自己却站在一旁,好在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比武场上,他们的位置又比十分偏僻,再加上上座之人十分之多,所以几乎没有人注意到。
可这一幕还是被远处的慕子笙细心地捕捉了,不禁觉得有些奇怪,这少年究竟什么来头,花若离居然亲自让座给他。
慕子笙轻笑,花若离,相比从前,虽然已经年长几岁,没了稚气,可终究还是不够沉稳,太顾虑眼前人,做事难免有些意气用事。
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做到哪一步,这少年究竟是何许人也,能让你如此上心。
慕子笙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花凝对比武本身并不感兴趣,但为了花若离,却也安安静静地坐着,也不多言,反倒是花若离,没隔多久便问花凝,冷不冷,饿不饿,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
花凝看得有些疲累,就用手肘支撑着脑袋,有些昏昏欲睡,突然,几声清脆的鸟鸣让花凝顿时来了精神,花凝抬头一看,一只喜鹊正朝比武场这边飞来,花凝向来喜欢这些鸟雀,不自觉地伸出手来想要召唤那喜鹊,也许是花凝与生俱来的吸引力,那喜鹊果真向着花凝的方向飞来。
花凝正喜,却不料比武场上的人轻功上身,一挥鞭子,伴随着一声凄厉的鸟叫,竟然一下子把那只喜鹊打了下来。
周围的人并不在意,不过就是不慎打落了一只飞鸟,而花凝却不能不在意。
没等花若离反应过来,花凝就一个健步冲了出去,纱帽随之落下,那浅褐色的长发便这样悄然垂下。
只见一绝美的少年已经跑进了比武场,那交手的二人一见突然有人闯入,连忙停手,那鞭子险些挥在花凝脸上,可花凝根本不在意,直接冲了上去,将那只奄奄一息的喜鹊捡了起来,护在手心里。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倒不是因为花凝莽撞的行为,而是因为他那神仙般、不同寻常的面容。
浅褐色的发丝与雪白的发带一同在微风中飘零,让人不禁想要伸手触摸,冰肌若雪梨梅妒,淡眉疏疏,峰峦削鼻,薄唇又似朝露染尽的花衣,而那双浅褐色的眸子,露水澄澄,波光灵动,犹如黑瀑下的繁星,璀璨,耀眼,素色纱衣裹身,单调却不失华美,整个人犹如天仙下凡一般,艳惊四座,倾国倾城。
众人还都还在惊愕这名少年是何许人也,甚至都还沉浸于他那神仙般的美貌中,花若离立刻冲了下来,冲到花凝面前,抓住他的手,将他护在身前,有些不满地轻声道:“凝儿!”
花凝本来还在怜惜受伤的喜鹊,被花若离吓了一跳,手一抖,却不想,原本还奄奄一息的喜鹊,突然来了精神,好像从未受过伤一般,缓缓立了起来,冲着花凝叫了几声,似乎是在感谢花凝一样,随后便挥挥翅膀,飞走了。
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这孩子是谁?怎么如此好看?
他竟然能让受伤的鸟儿重新展翅而飞?
“……各位侠士,这位是我涉花宫二宫主,年纪尚小不懂事,多有得罪之处,请各位见谅!”花若离立刻从惊异中回过神来,赶忙马马虎虎应付了两句,拉着花凝离开了比武场。
“痛……”花凝被花若离用力抓着手,不禁感觉到一丝痛楚。
“抱歉,凝儿。”花若离意识到自己的鲁莽,感到有些歉疚,赶忙松了手,转过身来轻轻抓住花凝的双肩,正色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胡来,随便就跑到比武场上!”
“我……我只是担心那只鸟……”花凝第一次见花若离对自己这么凶,不禁有些委屈。
若离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不好,赶忙转变了语气,柔声道:“……对不起,我太着急了,我是怕你受伤,比武场上那么危险,你没事就好。”
“嗯!”花凝见花若离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柔,不禁扑进了花若离的怀里。
见花凝没事,也没惹出什么大麻烦,花若离也不再想太多,想到了刚才那神奇的一幕,轻轻抚摸着花凝的发丝,不禁问道:“……凝儿,那只鸟……怎么会活过来?”
这孩子从小就与众不同,而且似乎有神力一般,但也仅限于有吸引蝴蝶鸟雀和小动物的能力,最多也只是让枯萎的花草重新焕发生机,但让动物的伤口愈合,就好像让已经死去的生灵复活这种事,实在是太神奇了!
他……简直就好像神仙一般
“我也不知道……”花凝摇了摇头,“我只是很心疼它,所以轻轻抚摸了它……”
“你果真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花若离大喜,不禁将花凝抱得更紧了,“凝儿,你好棒!”
“花宫主,好有闲情逸致。”
一陌生又熟悉的男声传入两人耳畔,花若离深色一僵,立即放开了花凝,回头一看,果然是那个许久未见的,让人头疼的欧阳浔。
三年没见,欧阳浔倒是没什么变化,看起来还是那么懒散,不正经,花若离这辈子最头疼的就是跟这个人打交道。
欧阳浔轻笑道:“涉花宫二宫主,居然有如此神奇的能力,着实让人佩服……”
“你来做什么……难道……”花若离一看到欧阳浔,就有种不好的预感,立马想到了那个人。
“我这次来不过是我自己的意愿,你认为你哥哥会有兴趣参加这种所谓的名门正派举行的小小宴会?”欧阳浔有些轻蔑地笑道,“况且,这里还有他不想见到的人。”
花若离皱眉,花琰月不想见到的人,就是自己和慕子笙,花若离甚至觉得,比起慕子笙,花琰月最不想见到的就是自己。
欧阳浔见花若离表情凝重,就将目光转向花若离身旁的花凝,不禁有些好奇,轻笑道:“敢问涉花宫二宫主,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