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阮红如刚醒,就见花若离衣冠整齐地站在自己面前,道:“十天期限已到。”花若离语气淡然自若,继续说道,“阮教主,可以把凝儿还给我了吧。”
阮红如昨日本还有些感动,今日一见花若离又回复了以往对自己冷冰冰的状态,一下子心凉了。
昨日,他对自己还温柔体贴,甚至为了自己奋不顾身跳下悬崖,难道都是假的……
不,不会的,他高贵,他也骄傲,他一定是不肯承认罢了,危机时刻,本能是骗不了人的,谁会连性命都不要去救一个自己根本不在乎的人呢?
想到这里,阮红如心里好受了些,只见她缓缓起身,又回复了以往轻佻的样子,轻笑道:
“花宫主,你我朝夕相处十日,怎么说也应该是痴云腻雨,风情月意了吧……”
“阮教主。”花若离面色阴沉,“你该不会是在耍我吧。”
“怎么可能!”阮红如见花若离已经面有愠色,赶紧解释道。
“那就立刻带我去见他!”花若离已经忍耐到极点,语气也变得凌厉起来。
“……去就去。”阮红如这些天习惯了花若离的柔情,对着突如其来的强硬语气,还有些不适应。
花若离,你只是不肯承认你对我动情罢了,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我一定要彻底征服你!
“这些天,我可是把他好生伺候着,你看他……”
阮红如把花若离带回了舞毒教,谁知刚踏进舞毒教的大门,就见几个舞毒教的下属急匆匆地赶来,面色凝重无比,像是出了什么事。
“教主!那个孩子他……他……”其中一名女子见到阮红如回来,瞬间惊慌失措起来,“属下没有看好他……”
“什么!?”花若离比阮红如更先一步,一个健步上前,直接抓住那女子的脖颈,将他提了起来,已经是怒火中烧,大声吼道,“你把他怎么样了!?”
“你放开她!”阮红如见花若离对自己的下属如此无礼,也心急起来,赶忙抓住花若离的手腕,不满地吼道,“你先放开她,你这个样子,她怎么说话!”
“……好,你快说。”花若离强压住怒火,放下了那女子,又大声吼道,“快说!”
“咳咳……我……我……”这女子被花若离掐得面目狰狞,咳嗽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不敢再隐瞒,赶紧说道,“教主……教主……出去的这些日子以来,起初……起初他还很听话,可是没过两天就吵着要见教主,总是要往外跑,我们没看住他,所以……所以……”
“……难道他跑丢了?”阮红如赶忙接话道。
“是……是的……”女子回答道。
“这件事……”阮红如思索了一阵,刚想开口,却见花若离已经大步离去,急忙上前抓住他,“你要去哪里?”
“找他。”花若离头都没有回,仍然执意要走。
“你人生地不熟的,去哪找他!”阮红如再次拉住花若离,“你若信得过我,就交给我。”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花若离有些迟疑。
“……花宫主,虽然我们相处时间不长,但我总感觉,你多多少少是懂我的。”阮红如放开了手,有些失落地转过头去,“我真傻,为何总是要去招惹你?”
“我……”花若离对女子向来温柔有加,见阮红如如此失落,也不禁有些懊悔刚刚自己强硬的态度,不禁开口道,“红如,我……”
“我原谅你了。”阮红如一听花若离直呼她名字,刚才糟糕的心情立刻转好,转过身去,倾身向前,伸出食指轻轻放在花若离的唇上一点,转而又笑道,“跟我来。”
时间定格在阮红如那一抹醉人的微笑上,昙花般转瞬即逝,没错,这女子的微笑足以让任何一个男子倾倒,但是除了他,花若离。
对阮红如,花若离起初是有些厌恶的,可是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她突然发现阮红如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媚俗,那厌恶之情早就烟消云散了。她妖娆勾人,但笑起来却如异常清纯,她心狠手辣,却又能善待弱者,她耍弄心机,却也是个讲理之人……如果不是因为她喜欢自己,他倒是希望可以和阮红如做朋友。
正是因为她喜欢自己,所以一定要让她打消这个念头。
他,不值得。
像阮红如这样一个女子,这样一名年纪轻轻的教主,想必将来一定大有前途,只是,她似乎也逃不过儿女私情的困扰。
我笑,她笑,我不笑,她逗我笑。
红如,对不起。
“这是?”
此时阮红如正吹了吹口哨,没过多久就有一只紫貂闻声而来,阮红如抱起她,放在怀里轻轻安抚着,道:“这是我从长白山驯来的貂儿,这可不是一般的紫貂,我总共带回来十多只,但唯有这一只能适应西南这边湿热的气候,”
“……”花若离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紫貂,有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