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离,你想趁此救他们,别以为我不知道。”欧阳浔轻笑道,“你若真想与他小聚,待会可以去黄泉路上看看。”
“欧阳,他们到底得罪了花琰月什么,你若是对他们不利,恐怕会因小失大。”花若离见自己的想法被戳穿,只能另想法子,先稳住欧阳浔。
“哦?何为因小失大?”欧阳浔对花若离的话产生了兴趣。
“他们的命是小,可是毒草呢?你忍心失去?”花若离缓缓说道。
“他们若是跟从前一样,乖乖将毒草上交,我自然不可能为难他们,不过最近,他们经常办事不利,有些小动作,该上交的不上交,不该上交的还私自藏了起来。”欧阳浔收起折扇,从怀中取出一枚飞刀在手中把玩,继续说道,“凌龙山庄没这个胆量敢公然和株花宫作对,这背后必定有人指使,可惜他们不识抬举,不肯透露半分。我株花宫向来不会留不忠心的人,无论之前他为株花宫做过多少好事。”
“欧阳,你的武功,是退步了,还是进步了?若是退步了,你尚不是我的对手,若是进步了……”花若离的脸上开始浮现出杀气,在欧阳浔耳边轻声说道,“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花宫主的意思?”欧阳浔听明白了花若离的话
“这凌龙山庄,我今天是保定了。”花若离大喝一声,气势十足。
对视,蔑视,气氛一触即发。
“啊!!!”
突然,程洛天和程宇文同时大吼一声,跪在了地上,捂住肚子,一个劲儿地打滚,看起来非常痛苦。
“若离……我们……中……中毒……”程宇文痛苦不堪,用尽全力吐出几个字。
话还没说完,程宇文就同呈洛天一起昏了过去。
“你下的毒手!?”花若离见状,顿时大惊失色,一把抓住欧阳浔的衣领,瞪大眼睛怒斥道。
“这……”欧阳浔没有回答,只是同样瞪大眼睛,一脸疑惑地盯着花若离。
难道不是他?
花若离还在一头雾水之际,突然几枚毒针向二人袭来,二人反应极快,赶紧分开,躲过了毒针。
只见那是几枚嵌着红色花瓣的毒针,瞬间扎在了地上,周围的青草全部变黑。
“哈哈!两位果然好功夫。”
只见一女子突然从两人身后的树上跳了下来,看起来约莫二十左右岁,肤白如雪,面容妖娆,一颗朱砂痣点缀眉心,几支银钗束起三千青丝,只留一缕垂落在胸前。华美靛蓝色百褶裙裹身,各色图纹布满裙摆。领口开了很大一块,线条优美的脖颈和锁骨清晰可见,连小腿也露了出来,身上还挂了些许的银饰。
这穿着,似乎有些像西南面苗人的打扮?
“这位姑娘,为何对我们下如此毒手?”花若离不禁蹙眉,手已经握住了剑柄,开始提防这女子。
“……红英针。”欧阳看了看地上的毒针,又看了看女子的打扮,顿时恍然大悟,“你是舞毒教的人?”
“舞毒教?”花若离沉思了一阵,“就是西南面那个最有名的苗疆帮派,舞毒教?”
“不错,欧阳公子好眼力。”女子笑盈盈地走上前,“看来我学汉人的打扮学得还不够,这么快就被认出来了。”
“舞毒教称霸西南,善用蛊毒,且多为女子,听闻她们的教主阮红如年轻貌美,风情万种,堪称绝色……”欧阳浔看了看眼前的女子略微暴露的穿着,不禁失笑道,“姑娘该不会就是阮教主吧。”
“欧阳公子是觉得,这天下还有比我更美的女人配得上阮红如这个名字?”女子伸出食指蜷在下巴处,笑意更深了,“听闻欧阳公子,也是江湖上闻名的多情浪子呢……”
“是你下的毒?”花若离懒得听这两人阴阳怪气的谈话,他更在意中了毒的程宇文和程洛天。
“花宫主,不愧是仁义天下的大善人,行侠仗义的大侠。”阮红如走到花若离的面前,伸出手来想要捏花若离的下巴,却被男子厌恶地躲开。
“阮教主,请自重。”花若离退后一步,冷冷地说道。
“花宫主难道不想救他们两个?还有那成群的凌龙山庄人?居然拒我于千里之外……”阮红如对花若离冷漠的态度很是失望。
“……那些人,我自然会救。”阮红如居然对整个凌龙山庄都下了毒,花若离顿时紧张地不得了,二话不说,立刻走向倒地的程宇文。
“花宫主,我劝你不要白费功夫,我舞毒教的毒,可不是你们这些汉人能解的,搞不好,还会适得其反呢。”阮红如在后面提醒道。
“你想怎么样。”花若离回头,眼神中的凌冽之气又多了一番。
“嗯……让我想想……”阮红如故意放慢了语速,含笑看着神色冰冷的花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