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珈晨啊落珈晨,等你身上的污秽之物消失了,你不就还是那个任人宰割的蠢丫头吗?到时候她只要支开翠烟,暗地里想怎么下手都无所谓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人坐如针毡,除了为落珈晨擦拭额头的汗珠以外,其他时间都是在屋内或天井内来回踱步,祈祷着世子能来。
眼看这星辰漫天,月上枝头,落珈晨的院子里除了能听到风拂过树枝传来的沙沙响,便只剩玲珑在天井里来回踱步地脚踏声。
翠烟靠在门边,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叹气了。
落珈晨从早上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停止过冒汗,明明浑身冰凉,汗水竟还能将衣服浸湿。而她这一天昏迷不醒,滴水未进又流了这么多汗,恐怕后半夜就要脱水了。
她们现在不能找世子就算了,连再找个大夫的机会都没有,玲珑下午曾偷溜出去,厨房的婶子也说她们今日未曾出府采买,好在侯夫人说今日忌荤腥,便做了一些馒头花卷,再配一些昨日未用完的蔬菜做成小炒。
玲珑和翠烟不是没想过翻墙出去,但这墙将近一丈高,她们俩又没什么武功,就算院内有树可以攀爬,院外可没有,她们这么跳下去,不死也得摔个残废。
这左右都为难,天色又这么晚了,一炷香之前更夫都出来打更了,世子依旧是毫无动静,两人都已经开始绝望了。
“翠烟姐姐,先吃点东西吧。”玲珑从厨房里拿了两个早间落珈晨就蒸着的馒头,将其中一个给了翠烟,那馒头因为反潮,拿着都感觉有些黏黏的。
这是这一天来两人吃的第二个馒头,两人吃着如鲠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