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妹妹就躲在外面,抱着刚刚去世的父亲,哇哇的哭着,她的母亲就被一群士兵侮辱了。后来母亲拖着残破的身子带他们离开,跟着流民一起寻个平静的地方。
可是在路上,她再也支撑不下去了。面前的人好似当年侮辱她母亲的士兵一样,她要报仇,杀光他们。
秦音眼也不眨的说:“你先走,我要杀了他们。”
秦墨见秦音的样子,自然放心不下,只得与她一起对敌。几十个士兵也不再嬉笑逗弄,见秦音与秦墨招招狠劲,故也不敢轻视。
长矛刺来穿去,秦墨一直以来学的招数几乎都是以保护自己不受伤为主,不过宫廷教头教出来的武功自然也是不弱的,制敌方面在这群喽啰面前自然不在话下。
可差就差在他们人多,一个倒下立刻又有人补上,似乎大有后来之人络绎不绝之势。
秦墨背着太后左躲右闪,以长矛隔开面前的士兵距离。然而她突然觉得背后有阵兵器的阴冷之风,微微侧转身子,想要避开已是不能,后面更是有几个侍卫向她刺去。
她想她终究是要流血了,或许还可能死在这里了,可以去陪她的母亲了,她好多年未曾开口叫过她母后了。
为了不露破绽,她们始终不分日夜有人无人都称呼彼此秦墨和太后。那声母后,其实她很想喊,其实她很想听。
还来不及思考太多,只听得扑哧一声,秦音已经挡在了她的面前,鲜血都未能染上秦音身上一滴。
秦音自己本就分身乏术,他们两人都只是勉强的应付着面前的几十人士兵。可秦音感觉到了危险气息,朝秦墨那处一看,就看到秦墨面前一把长矛直直要刺入她的胸口,背后亦有十几名侍卫端着长矛对着她。
她的一分神,已然被两把长茅刺中肩头和腰际。身体猛地一胀痛,脑中似乎也一下清明起来。
来不及再想其他,她直直跳过去挡在秦墨面前,那柄本来要没入秦墨胸膛里的长矛没入了秦音的体内。
为了怕伤到背后皇后的尸体,秦音以自己的正面迎向长矛。眼看着那把长矛扑哧进入体内,大脑一下懵了,仿佛血液全部涌向了头脑。
然后又纷纷向四肢流窜,慢慢流逝,流出体外。秦墨看着秦音胸口的长矛,再看着它被它的持有者用力带出秦音的体外,连带着喷出一片血花。
秦音哼了一声,身子仿佛被抽走了骨头一样,软软的向下倒去。秦墨抱住她,看着手上猩红的血液,颤抖着喊:“秦音,秦音,你振作一些。”
秦音嘴角抽动几下,终是没有力气说些什么留下,最后只能用力抽动嘴角,留下一个微笑,想告诉她:“我很满足。”
士兵再想去拿秦墨的时候,秦墨忽的解开胸前的结,将太后放平在地上,抓住身边的一把长矛,忽闪几枪,挑断了几个士兵的喉咙。
剩下的士兵围着她一时也不敢乱动,你推我,我推你,总希望一个先去纠缠她,其他人好伺机而动。
然而这个先锋并不是人人都有勇气做的。就在僵持之下,门森被绑着带了过来。
门焱坐在一匹黝黑锃亮的骏马之上,俯视众生的感觉。门森作为他的弟弟却像英勇就义一样被绑成了粽子。
门森看见地上躺着的三具尸体,心疼的看着秦墨,轻喊她的名字。
秦墨回头看到马上高大的门焱,地上帮助的门森。她将长矛直直指向门焱。
旁边的壮汉大喊一声:“大胆,这可是东昭焱王爷。”焱王爷,还是阎王爷,又有什么关系呢,秦墨只想带重要的人走。
“我要带走他们。”秦墨坚定的一字一句的说。
门焱已看到地上的三具尸体,还有此时手上染血的秦墨。虽是看起来狼狈不堪,可那双眼睛又圆又亮,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门焱以为她的哀伤来自于姐姐秦音的去世,本想用责备严厉的语气问,可出口的时候却变成了普通质问:“不是放你们走了吗?为何还要出现在我面前?”
“因为我是文国人。”秦墨简单的回答;
门焱看了看地上的尸体,一国之尊,如今如此惨样,真是令人唏嘘。本意用他们引出文玉香,如今他不得不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