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兴致勃勃:“怎么样?道长?”
晓星尘仔细研究地图,思绪飞转,满心满脑义愤填膺,在想这么多据点,经营这么多年,夺舍组织和摄魂香得害了多少人?他丝毫没发现薛洋言语中的蹊跷,反倒是魏无羡和蓝忘机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
“魏公子含光君觉得这个提议如何?我们分头行动,确实会快一些,那些组织中人修为不高,想来一次对付几十个没什么问题,再说,现在抓人是次要的,动静太大反而打草惊蛇,我们现在紧要的是收缴他们手中现有的摄魂香,还有刺探那两个头目的踪迹。”
蓝忘机轻轻点头,魏无羡击掌一声:“好,小师叔,那我们来规划确认一下各自的路线和负责的据点吧,可以的话,我和蓝湛想靠南边走,你们呢,就负责北边。”
四人将地图在临桌铺开,围着地图指指点点,粗略规划完南北两条路线,晓星尘却面露难色。
“怎么了小师叔?”
“这些据点都相隔甚远,少不得御剑飞行,可我现在只有一把普通佩剑,勉强能用,但是速度……怕是要耽搁许多。”
“这……”魏无羡惋惜片刻,若有所思看向身边安静的伙伴,蓝忘机默不作声,从乾坤袖中取出一把长剑,那剑通体乌黑,剑芒森然阴郁,一出鞘几乎让整个屋子都暗了几分。
“降灾?!”
晓星尘与薛洋一起惊讶出声。
降灾是薛洋生前的贴身佩剑,用了十几年,颇为顺手。在他死后,这剑就被魏无羡与蓝忘机收走,他再也没见过,甚是怀念。
蓝忘机淡淡道:“已净化过。”
就是说,剑上的邪煞之气已被净化过,但是这剑依然让人由衷感到一股寒意。
“这把剑杀人饮血,沾染怨念太多,我和蓝湛净化过后还是不敢把它轻易交给别人,小师叔,当年你霜华一出惊天下,心性又至纯至善,若说谁能驾驭这把剑,那么绝对非你莫属,此剑乃是好剑,就看为谁使用而已。”
晓星尘接过剑来细细打量,确实是把好剑,拿在手中分量比他的霜华还要沉重得多,没什么多余装饰,乍看朴实无华,实则内蕴灵气,净化过后,亦正亦邪。相传这原来是延灵道人的剑,他也是师承抱山,出山后成为正道中的仙门名士。不过后来,不知遭遇了什么,性情大变,突然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这把剑也以“降灾”出名,又不知如何落入薛洋手中,剑上杀戮不断,日渐积累出一股逼人邪气。
魏无羡道:“小师叔说不定还能为这把剑正名,今后世上再无‘降(jiang)灾’,只有‘降(xiang)灾’,岂不绝妙?”
既如此,却之不恭。晓星尘站起行礼:“多谢馈赠。”
“道长谢他们做什么,这剑我用了十几年,是我的剑!”
自己的剑不能夺回手中,薛洋却并无不快,甚至欣然:“我也愿意将此剑送给道长,算是多谢道长与我同行的谢礼。”
晓星尘对此没有反驳,算他说的有理,也轻轻点了下头。
“魏公子,剑的问题解决了,可还有一个问题,这一路道路漫长分点又多,各自有新的发现该如何及时联络?”
“啊,这个小师叔不用担心。”
魏无羡拿出一张方形兽皮,以水为墨在上面写写画画,然后将兽皮一撕两半,其中一半递给晓星尘,另一半留在自己手里。
晓星尘满怀疑问接过,只见魏无羡在自己手中那一半兽皮上随意画了几笔,他忽然感到手中兽皮微微发热,定睛一看,他手中那块上面也凸显出几个缭乱笔划,和魏无羡手中那块一对比,笔划一模一样,须臾,兽皮恢复成正常温度,上面的笔画也随之消失。
“早知魏公子足智多谋,擅长发明精巧法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薛洋从晓星尘手中拿过兽皮,左看右看,也由衷称赞:“有意思。”
魏无羡笑道:“有了这个东西,不管距离多远,都能方便传讯,这下小师叔没什么后顾之忧了吧?”
正事议完,天色已晚,几人决定明日各自启程,魏无羡又叫了大小八道菜和两壶酒,意为彼此饯行,预祝各自除恶顺遂,马到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