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闻言的楚涵嫣哭得更伤心了,好似自己当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苏妙容看不下去,走上去一把抱住哭得梨花带雨的楚涵嫣:“嫣儿算了,妹妹不懂事,她还小,你受点委屈就受点委屈了,要怪只能怪我这个当母亲的。是我没有把平安教导好,让她养成这般性子。”说着说着,竟也呜呜低声抽泣起来。
“够了!”坐于上首的楚雄一排桌子:“那畜生怎么还没来?”
一旁侯着的老管家连忙哈腰点头:“老奴这便去催催,兴许已经到了。”
说罢一开门,正好看到等在外面的聂云暖二人:“老爷,二小姐已经来了,正在门口侯着呢,老奴这就请她进来。”
说罢,让开身子:“二小姐,老爷正等你呢,快去吧。”
这一屋子的妖魔鬼怪,个个心怀鬼胎,老管家望着眼前这个略显稚幼的二小姐,不由欲言又止,多好的孩子啊,真的会像大小姐说的那般,心思狠毒如斯么?
屋子里的人闻言,纷纷扭头看向门口。
其中一道目光尤为灼热,那便是楚涵嫣,她现在恨不得将聂云暖撕碎,一日之内,她让自己接连丢了两次脸,这口气,她咽不下。
顶着众人的目光,聂云暖从容入内,月儿紧紧跟在其后。
“孽障,还不跪下!”普一进门,楚雄便中气十足的喊道。
老管家不敢逗留,连忙带上门守在了外面。
见聂云暖不为所动,楚雄本就不喜的心不由将中午的也一并带了出来,不由怒火中烧。
“看来,你当真是不把我这个当爹的放在眼里。进了家门不尊长辈,到了外面不知廉耻,你当真是好得很呐。今日,我若不给你点教训,你当真是想反了天了不成。”说罢,楚涵起身,拿起一旁放着的一根皮鞭,这是中午他说的家法,如今这是第二次看到了。
“来人呐……”
“丞相大人莫不是想屈打成招?”聂云暖不急不缓的平声道。
楚雄提高的声音盖过了聂云暖的声音,但他还是听到了聂云暖说了什么。
“屈打成招?你还当老夫冤枉你不成?”楚雄脸色铁青的看着聂云暖,他就不信她还能有什么说辞:“来,嫣儿你将经过一五一十的再说一遍,也让你这不知尊卑,不知廉耻的妹妹知道知道,她都做了些什么。”
一旁的楚涵嫣从聂云暖一进门便只是抽抽搭搭,此刻听到点了自己的名字,捏着绣帕擦了擦干了的眼泪,万分娇弱的道:“今日,嫣儿见妹妹想出门,便想着与妹妹一道,这样一来可以化解早上的不快,二来让妹妹认识些朋友,这样也不至于让妹妹觉得孤单,可哪知,我还没准备好,妹妹竟已经走掉了。”
说到这里,楚涵嫣又开始啼哭起来:“我连忙备车追赶,最后是在今宵一醉楼的厢房内找到妹妹,原想着过去跟她打个招呼,哪成想,刚介绍了她,她不仅对着人家毫无礼数,坐在上首动也没有动一下,甚至,还恶心到了西凉来的太子殿下,我为了怕妹妹尴尬,连忙替她说好话,又是赔礼又是道歉,可妹妹不仅不领情,甚至还将我绊倒在地,让嫣儿丢了人事小,但是让人家觉得我们相府没了规矩事大。”
说完,又假惺惺上前:“妹妹,姐姐真的是为了你好……”
聂云暖嫌弃的后退一步,楚涵嫣像是受到了多大的打击一般,扭头冲进苏妙容怀里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