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五儿在菜园里用锄头挖出两个深深的坑,然后把爹娘埋下去,他跪在土上跪了好久好久。夜风吹得树枝间的叶子沙沙作响,五儿也沙沙作响,他牙齿在颤抖,眼泪早已流干,只剩下满脑子的怨恨。
菜园里多出两个高高的土包。
夜里,下起了暴雨,刮风又打雷。
五儿跪在爹娘坟前,一动不动,没有半点想要挪开的想法。
“爹娘,五儿会替你们找出凶手,手刃仇人的,你们要是泉下有知,就保佑五儿,能尽快找出凶手。”说完,五儿在坟前磕了三个响头。
然后,在狂风暴雨中,带着阿黄一路走回了吴家。
隔天早上。
秋萍踏出府门准备上街买点东西,岂料左脚刚踏出,右脚便顿住。
府门前,五儿倒在雨水中,小小的身体缩成一团,让人心生怜惜。
“你们两个是怎么看家门的?这么大个活人倒在这里都看不到吗?”秋萍揪住昨晚守夜的两名小斯耳朵,训斥道。
碰巧,吴平也从府里出来。
“怎么了?”
”平少爷,你看……“秋萍话还未说完,便卡在喉咙里。
只见,吴平快步朝五儿走去,然后抱起他又快步朝府内走去,边对秋萍说:“快去找大夫,这孩子伤得不轻。”
秋萍从未见过吴平这么紧张过,一瞬间,心里那罐醋坛子被打翻,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
“看什么看,这月月钱,你俩别想了。”秋萍语气明显变差许多。
五儿昨夜淋过大雨,手上伤口泡水恶化,再加上五儿本来身子弱,受凉染上风寒,一整夜下来,整个人变得异常发烫。
吴平心急如焚抱着五儿跑到自己房间里,二话没说把他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脱下,当看到五儿娇小玲珑的身体时,吴平内心震惊了下,随后他快速清醒过来,拿自己的绸缎睡衣给五儿换上。
五儿身上裹了左一层右一层被子,包的严严实实。
没过多久,秋萍从镇上请的大夫赶到,先是诊脉,后是看舌苔,最后开出一张药单交给吴平。
“大夫,这小孩怎么样了?”吴平追问道。
大夫嘱咐吴平说:“小孩身体弱,再加上手有伤,风寒入侵,得了风寒之病。每日按时服药,不消半月自会病处。”
“好的,大夫。”吴平心里觉着仍旧放不下心,于是跟大夫再三确认,“没有其他病情了吗?”
大夫摇摇头,“若是平少爷还忧心如焚,我建议您可以将小孩带去镇上让西洋医术诊断。”
吴平自知有些失礼,赔礼道:“在下并无顶撞大夫,还望见谅。”
“无须赔礼。”大夫带好药箱,“告辞。”
房外,秋萍站在那里站了好久,她是醋意大翻了,直勾勾望着躺在吴平床上的五儿,嫉妒得牙痒痒,手指甲都快掐入肉里。
正在这时,吴安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