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返回大殿后，零子安排随侍服侍殿下与宁佑沐浴更衣后，安静地走在长长的回廊上，却不期地被人叫住：

“小姐。”

黑湖零回头，是付兹，他脸上是少有的犹豫不绝的神情。

“你知道了。”询问的句子，陈述的语气。

付兹缓缓的点点头，零可以清晰的看见，在他的眼神中，有什么正在深深压抑着，激烈的斗争着。

只是那份深沉与温暖，早在很多很多年以前，在黑湖还在年少时每每苦练师傅教导的体术，以至于常常遍体鳞伤时，就不止一次见到过，所以说，她其实很早就明白了。

“小姐，不管怎么样，至少和师傅说一声，毕竟，你在面临自己一生最重要的选择。”

“不”零子的声音微凉而安静：“这不是一个选择。”

“你一定要这么做？你明明知道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结局。”毕竟和零子一起长大，他 当然明白她想怎么做，付兹的心不住地往下沉。

“付兹，你要相信殿下。”顿了顿，黑湖接着说：“你也要相信我。”露出一个安定的神情，零子留下那个良久沉默的人，回到自己房间，为即将到来的一切，整理好自己的心情。

夜半时分，月亮行走于云间，朦朦胧胧的光芒与璀璨的群星将天空装饰得如梦如幻。

乘着薄薄的寒气，零子一身沾着湿气的晨衣，在房前扣响了房门。

“请进。”声音温和而悦耳。

推门而入，眼前意想不到的场景却让零子微微地一愣——这个房里多了另外一个人。

“黑湖参见殿下。”黑湖谦恭行礼。

而坐在桌边的两人却仿佛早已料到此刻的场景，并没有为零子的夜访而感到惊讶。

“黑湖小姐不必拘礼，夜凉伤身，可否愿意过来喝杯暖茶。”宁佑随手倒了第三杯热气腾腾的香茶。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黑湖反手关上大门，来到了早为她准备好的席间。

“这么一来，人就齐了”初亚笑道。

“真没想到殿下也在，不过这样一来，同一席话，我就不必说上两遍了。”黑湖清秀的脸庞带起笑意，她道：“我……”

“不，黑湖小姐，请你先听我说。”

还没等黑湖开口，宁佑出乎意料的制止了她，零子微愣，看向宁佑的目光带上询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