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等着她接下来会说什么,可是却完全没了下文。
她的不配合令皇后娘娘十分意外又略显尴尬。
若是换作旁人,定然会极力表现出对于此事的意外与难过,演技好识时务的还会陪着掉几滴眼泪,然后再掏心掏肺的安慰劝解一番。
可这位赫连元娘,不知是当真不懂人情世故还是不屑于逢迎应酬当朝国母,竟是闭了金口,再不言语。
皇后气得心口痛,却又找不到理由发作,只好自己劝慰自己:自与皇帝成婚起,这么多年的明争暗斗,期间也曾命在旦夕,可最终还不是教她熬成了名正言顺的皇后?
再宠贯后宫的女子,再得帝王倾心的嫔妃,却一个也没能斗过自己。她想要的,终是得到了。
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不过就是一个尚未及笄的黄毛丫头而已,再精明谨慎也总有百密一疏的时候。她斗败了一个又一个年轻貌美才华横溢的厉害女子,蛰伏与隐忍是最最不可缺少的必要条件,怎的如今竟这般沉不住气了?
想到这儿,皇后烦躁不已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她扯出一抹慈和的微笑,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见殿外传来不小的动静。紧接着,贴身大总管急急火火地进来通传,琮王殿下来请安了。
皇后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皇后刚想吩咐将人先拦在外头,就听见殿门口传来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儿臣拜见”
话并没有说完,而是像被人用锋利的斧头一下子剁了去,戛然而止。
皇后心头陡然生出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忙抬眼看去。
却见琮王的一双眼正直勾勾地盯着赫连嫣然,那目光恨不得粘在人家身上。竟顾不得向皇后请安,转而对着赫连嫣然笑得脸上开了花儿似的:“原来闻喜县主也在此处啊。”
知子莫若母,见此情形,皇后还有什么不明白?她气得直发抖,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个孽障,该不是当年产子之时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被人把亲生儿子调了包,否则自己精心养育教导了这么多年,怎么就教出这么个扶不上墙的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