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公说笑了,小喻将军已经很是厉害了,身手自然是一等一的,老国公也不必如此严厉了。”萧若权此时总不能只听着喻之燃挨骂吧。
老国公冷哼了两声,显然是对喻霖还是有些不满意。
只是那小喻将军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站直了身子,就一直乖巧的站在一旁,嘴角微扬,丝毫没有因为爷爷骂他而有些不自在。
这一家子,虽是将门,相处起来却也透露着对家里人的温和。
这老国公也是战场厮杀过的,自然深谙兵将之道,为人臣子,何为忠,越是战场上撒过血的,忠义二字越是深深刻在骨子里的。
他若是不时刻警醒锻炼自己,轻易的让自己受了伤,将来到了战场上,刀光剑影间,自然轻易就会丧命。
因而萧若权虽有些讶异,却谈不上震惊。
此时萧若权难得有空仔细端详端详这位英姿勃发的少年。
相貌清秀俊朗,宽肩窄腰,看上去很是宽厚。精气神更是饱满,完全看不出受过伤,看不见半分虚弱,穿着一身米白色的衣衫,竟没有显得多苍白。
不知为何,萧若权甚至能想象出萧瑾欢靠在他肩头的模样。
再联合这国公府的情况,他母亲看上去也喜欢欢儿,喻之燃也是个可塑之才,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武艺又极佳,再看此时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想必也是个儒雅之人,做过瑾珩的伴读,自然才学不会差到哪去。
再说萧瑾欢那半吊子的才学,随便揪出个世家公子都能盖的住。
这么一想,这小国公可真是个绝佳的驸马人选。
啧啧,再上哪找这么个完美的侄女婿啊。
就是该怎么着,能让他和瑾欢再多产生些别样的情愫呢?虽说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总得要个心甘情愿不是。
最好啊,让他对瑾欢芳心暗许。
……
芳心暗许这个词好像不是这么用的,反正差不离就是这么个意思。
他需要再做些什么呢?
“王爷,王爷?”
老国公唤了两声,萧若权即刻回神,察觉到自己失态,轻咳了两声。
“和安她到底也是没受什么伤,也多亏了之燃的搭手,这才能换的她安然无恙,就是我家瑾欢是个忧思多的,总觉得有人因她受伤,心里总是过意不去,所以此行,本王还有一事相求。”
老国公当即站起了身,“王爷但说无妨,无需相求。”
喻霖也跟着爷爷在一边行礼。
“是这样,本王府上的大夫最是擅长这些皮外伤,且这伤是为救和安而受,故本王想着请小国公过府住上些时日,让和安照看些时日,也算是还了份恩情。”
老国公当即觉得不合适,“他不过是个没什么功名在身的混小子,哪里能受得起公主殿下的照拂。”
萧若权是铁定了心要请喻霖过府,扶起老国公的身子,将其扶着坐下,“老国公也不必如此,和安也不过是个黄毛丫头,就是出身好了些罢了。这救命之恩,总是该报的,难不成,老国公是想和安同本王都成了那不恩不义之人?”
“老臣不敢。”
“既如此,此事就这般定下来,豫王府一定将小国公的伤养的一点疤痕都不留下。”
萧若权望了望喻之燃的神色,见其也是一脸的疑惑。
“额,小国公可是不愿?”
“小臣不敢。”
萧若权又扶起喻霖行礼的身子,笑着解释道,“其实本王也有几分私心,本王也是个对兵法之事极为感兴趣之人,想着小国公虽然年轻,却也算得上是身经百战,想着请你过府,同本王探讨上一二。”
喻之燃不知该如何推辞,望向老国公,就见老国公最终还是冲他点了点头,算是允了这一事。
想来这点伤也用不着半个月就能养好,也不会过于叨扰。再说公主殿下,千金之躯,豫王殿下也不过就是那么一说,哪里会真让一国公主来伺候自家的这个混小子。不过是寻个由头,不欠于国公府这一情罢了。
这样也好,既是让圣上王爷皆安心之事,何乐而不为。
“既如此,那之燃从命。”
萧若权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么一来,这不就有相处的时日了嘛,回府需要提醒提醒欢儿,让她不要过分的放纵,再惹得喻霖心生不满,那他这几近完美的侄女婿不就没影了嘛。
喻霖领了命,就回自己的屋子收拾些随行的衣衫,路过花园正巧看见自己母亲同萧瑾欢正在低头轻嗅花朵香气,花丛中的二人竟也像是要同那百花争艳一般,有些让人拔不开眼。
萧瑾欢远远的瞧见一片白色的衣角闪过,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时候差不多了,想来也是时候告辞。
便也没有再深究那片衣角是属于谁的。
将一回到前厅,便得了个更为震惊的消息,萧瑾欢当着老国公和喻夫人的面不好发作,面上看不出什么异常,反而顺着萧若权所言,说些,带喻之燃回府,方便照看,她也放心之类的违心话。
暗地里将萧若权拉到一旁,又不敢太大声,恶狠狠的在萧若权耳边低吼,“你到底要干嘛!”
萧若权却是丝毫不在乎她这般有些生气的模样,反而笑得更是开怀,“你不懂,有些事,有些人,要时刻把握住。”
“哈?”
“总之,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豫王府是我家,我想请谁去住两天,你还管的着嘛?”
“……”
萧若权你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