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在庭院中打了两声喇叭。
二楼的女人将男孩裙子整了整,给孩子们一个乖乖听话的眼神,走了。
匆匆下楼,当她看见车里人时,眼睛都放光了。
“您来了!”笑声起,车内人半开车门,冲着女人说:“我来看看孩子。”
“孩子们都在,都在呢。”女人回身冲着楼上喊去:“孩子们,都出来都出来,好心叔叔给你们送吃的了!”
很快,便听到二楼脚步纷呈,一众小孩子围了上来。
车内人走下来。
黎愿看去,总觉得似曾相识,这张脸…她在哪里见过——
医院!是医院!
“这个人…他不会是?”还未多想,储聆歌便抢先回答:“老板的父亲。”
是了,就是那天她在医院见过的那个暴躁男人。
眉眼中几多相似。
男人穿着西装,眼神打量般在每个孩子身上扫过,他将带来的吃的挨个分给孩子,又与他们每个握手。
当他分给穿着裙子的储聆歌时,他的眼中有光闪过。
望向女人:“新来的?女孩儿?”
女人笑:“哪儿啊,是那个孩子,死人的那个。”将声音压低,女人凑过去:“脾气倔的很,但长得好,你瞧这小脸,多干净。”
“嗯。”男人应下:“可以培养培养。”
“哎那最好了,您接去培养那可是孩子的福气。”声音顿了顿:“只是那钱……”
男人出声:“你放心,还照程序走。”
“您办事,我放心。”
……
黎愿的鼻间已闻不到栀子的香气。栀子还在,但满眼让她看到的,是绝望。
便像那出话剧《心上流火》,故事都是平淡的,不一样的是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