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剑虎却一动不动：“为什么情报出了问题？”

江滨还在组织语言，卫英就已经开口说出了可能性最大的假设道：“情报没问题，但是那章宝从明劲初期提升到明劲中期的事情，连自己人都瞒着，没有任何人知道。我们自然也没办法知道。”

虽然没百分百肯定，但是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确定是这个原因。

人民常用‘连小时候尿过几次床都知道’这句话来指代侦查信息的精细和无孔不入。但事实上绝对不可能办到。即使最强大的组织，也办不到。

要是哪一分情报上面真列出了某个重要人物小时候尿过几次床，这份情报百分之百是假的。

剑虎仍目光肃穆的站着不动，他也知道国安不是神仙，不可能什么都知道，但他心里仍然不痛快。

卫英又叹口气，由着他站在这里了，叫上其他人离开。

谢岩坐江斌的车，沉默好一会，谢岩才道：“木杆的家里人怎么办？”

“你知道公安的禁毒支队吗？”江斌没正面回答，反而说起了其他：“如今国内毒品的祸害越来越严重，缉毒警察的死亡和负伤率也是最高的。”

“他们中的有些人，牺牲之后，可以开追悼会，可以追认英模称号，追授荣誉。但更多的人，连这些都没有。”

“毒贩的凶残超乎普通人的想象！那些缉毒民警虽然牺牲了，而且死在毒贩手里，但对那些毒枭而言事情并没有结束。”

“毒贩不搞荣誉这一套，他们搞的是‘株连全家’、‘清理门户’乃至追杀妻儿老小那一套。为的就是要震慑他人，震慑活着的同伙、马仔，震慑与他们作对的人。”

“贩卖毒品50克就够上死刑，他们干的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事，横竖是个死，死前拉个垫背，何乐而不为？”

“落在公安手里，毒贩交代是一个死，不交代也是死。如果交代，如果出卖兄弟，说不定还要被满门杀绝！不交代，把事扛下来，活着的人就帮他照顾家人。你说，他们会怎么选择？”

“毒贩肯定会不乱说话，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们的头目干…”谢岩若有所思，他大致明白江斌的意思了。

“没错，所以那些牺牲的缉毒警察，之所以没能评上英模烈士的，就是考虑到他们的家人亲属的安全，得低调隐秘一些。有时候这些英雄的亲属，还得搬到人生地不熟的外地去生活，以此躲避可能到来的追杀。”

相比毒贩，那些间谍和潜伏在国内的敌特分子更加凶残狠毒，背后的势力更加强大，往往就是某个强国站在背后。

事关国家利益，江斌没办法明说，他只能用相似的例子来说明。

木杆的亲人极有可能会去外地生活。

卫英和江斌之所以不说，就是不想太多人知道。知道的人越多，秘密就越容易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