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怎么回事？”

本来就没打算瞒着的慕宁全盘托出。

秦茗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直接应下这件事，至于学校，绝没有送上门不要的道理。

办事效率很快，不到一天事情已经安排妥当，接下来的就看宋子轩自己的了。

周六傍晚。夕阳西下，在家躺了一天的慕宁独自一人推着购物车，停滞在楼下超市零食区。薯片拿起又放下，太久没有来超市，顾言清又很少给她买零食，一时间看到零食竟有些反感。

习惯的力量还真的是可怕，连喜好都可以轻易更改，驱动着她主动靠近顾言清。

“阿姨，帮我称一下。”

似有似无的声音传过来，很熟悉。

慕宁顺着声音的来源穿过货架。依旧是黑色棉服黑色长裤，站在人群中耀眼的顾言清。

突然感觉到一道炽热视线，顾言清回望过来，一个明媚的笑容晃了他的眼。

“买的什么？”

梨、猕猴桃、还有这个季节并不盛产的樱桃。都是当季慕宁最爱吃的水果。虽然慕宁一直习惯性地把他的好当做自然，久而久之次数多了，要说心里没有触动也是不可能的。

何德何能？

突然良心发现的慕宁想给顾言清买点什么，却无从下手。认识这么五年时间，她从未见过他有什么偏爱。他什么都不挑，也什么都不喜欢。

“顾言清，你喜欢吃什么？”心里想着的，嘴先一步出口。

顾言清表情怪异地看着她，没有在她脸上搜寻到任何蛛丝马迹，才平淡回答：“梨、猕猴桃、樱桃。”

如果不是认识这么多年，她怕是真的要信了他的鬼话。

“以后没有必要，就不要突发你的关怀之心了，没有意义，也让人误会。”

话虽然毒，但一针见血。

慕宁无法言喻此时的心情，想发火，又没有立场。按她以前的性子，保准冷嘲热讽一番，转身就走。

她现在只觉得可悲，顾言清的可悲。

“待会儿我们带仙贝下来溜溜吧，自从过来它应该一直待在家里。”

“好。”

街上很清冷，直到走到小区里才有几个老头老太太在跳广场舞。

陡峭的寒风吹过来，慕宁手缩进袖子里一阵瑟缩。

“不用了。”慕宁按住顾言清作势要脱下棉服的手。

手心手背相触，顾言清才发觉她的掌心很凉，像一坨冰。

双手把她的手握在手中，靠近嘴边轻吹了口气，渐渐回暖之后，牵住她的手一同塞进口袋里。

慕宁直接跟着顾言清去了他家，看着跟进来的女孩，他也没有说什么，自顾自地把空调开到比平时大两度的度数。

“我们什么时候下去？”等了半小时还不见他有什么动作的慕宁忍不住开口。

现在时间刚刚好，在晚一点天就要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