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癌症科才知道,这里没有那些残肢断手的哀嚎,孩童的哭啼,走廊的家属大喊。
这里甚至安静得所有人话都不说,只有零零碎碎捏着检查单在板凳上默默流泪的。
也有农民工把检查单撕碎丢进了垃圾桶,然后抹干净脸上的泪水,走出癌症科。
她来到弟弟的病房,弟弟正在削着苹果。
“姐姐上课肯定很辛苦,我要给姐姐削一点苹果,爸爸待会儿你要给姐姐送过去喔。”
瘸了条腿的男人哎哎应着,他皮肤有些黝黑,上面都是条条皱纹,穿的衣服也不是很好,深蓝色的大衣已经很旧了。
“等我以后赚钱了,就给姐姐买大房子,然后我们一家都住进去。”
十来岁的男孩边削苹果边说着,瘦得脱相的样子不怎么好看,连拿刀的手都是骨瘦如柴。
甚至头上的头发也没有了,是一个大光头。
温秋雨推门进了,小男孩抬头一看就笑了起来,“姐姐!”
孩童天真的笑让温秋雨也笑了起来,坐在了父亲的旁边。
“夏天给我削苹果的吗?”她把手上的向阳花花束递给了弟弟,弟弟开心的接过。
“是啊,爸爸说姐姐上课很辛苦的,要补充营养。”温夏天抱着向阳花猛吸了一口,蹭了两下。
“那夏天有没有给爸爸削?爸爸又工作又照顾夏天,也很累的。”
男孩就叫了起来,“那我也要给爸爸削苹果!”
听着男孩天真的童言,温秋雨笑着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