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
“大人,这场雪下得着实蹊跷,也就覆盖了宫里方圆一里多地,其余地方连雪影子都没见着”
苏承武略一思忖,微微笑了笑,说道:“这有何蹊跷,你好歹也是不惑之年的人呢了,尚不知雨雪为云雾所致,云雾之大小,便是降雨雪之范围。”
这位部下听苏承武这么一说,似乎半信半疑,嘴巴张了张,欲想再说些什么,却看到苏承武眉头紧锁,心事重重,只得作罢,施礼告辞。
“唉”苏承武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顾大人啊,我实在是想不通,明明觉得如今这朝堂风云暗涌,可怎么就是分不清黑白,辨不明是非呢?先帝明明将幼主托付给你,谁知来了个欧阳岳,欧阳岳又请来了水神屈芊,屈芊又将陈萋萋召进了宫这一连串的人和事,其中一定是有阴谋的。可是欧阳岳为了兵权,和罗恕斗得两败俱伤,陈萋萋也主动出宫,名义上是为国祈福,背地里却不知干什么勾当去了眼下留了屈芊守在幼主身边,紧锁城门不让你进,这可如何是好啊?”
这边苏承武一筹莫展之际,城外的顾北和长缨也没有闲着。
他们轻而易举地潜入倪雄下榻的酒楼,听见了一个他们不知道惊天秘闻:屈芊和陈萋萋是母女关系!
倪雄果然不愧是“关刀局”的老帮主,身边弟子众多,消息来源既快又准。
听闻此消息的顾北和长缨正好潜伏在这家酒店的一间雅间内,只听倪雄用深沉的声音询问手下:“关于这个屈芊,近些年来,老夫的确略有耳闻关于她的故事,早在十多年前已经销声匿迹了,因为她着实牵扯了太多有头有脸之人,包括那个被天下人冠以仙人之位的独隐!想不到现如今,她竟然能混迹朝堂,左右我北国的生死存亡了,着实叫老夫痛心啊!”
倪雄的部下闻之,皆闭口不言。关刀局历来便有这样的规矩:倪雄说话,很少有人敢搭腔!
倪雄也早已习惯,他顿了顿又说:“新帝年幼,老夫如何能稳居花都,看逆臣当道?想不到啊,当年我建立关刀局,虽说前些年,为我朝打造兵器,缴粮纳税,贡献了不少,终究还是因为顾北那小子,蛊惑先帝,打压到几欲散货如今啊,关刀局不得不扛起铲除异己,辅佐新帝的重任了!诸位,你们手下的人马,都到齐了?”
“禀报千岁爷,小人部下三万之众,已到城东五十里,安营扎寨,只等千岁一声令下!”
“小人部下二万人马,扎在城南三十里!”
随着倪雄手下们一五一十地禀报,顾北的眉头越锁越紧,他知道,罗恕一定是出事了,否则,关刀局的人马绝不敢在京城百里之内如此大张旗鼓地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