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里……董里……”谢柄文兴奋地大叫着跑过去。顾北朝此将士拱手施礼道:“将军莫怪,此人乃董副尉儿时玩伴,今日一见,格外亲切。”
董里一看到谢柄文与顾北,边对其余兵士说道:“你等继续操练,不许有一丝懈怠!”而后也朝谢柄文走来。
谢柄文亲切地抓着董里胳膊,喜道:“董里,你可好?”
“你们如何来了?”董里笑道,朝顾北挥手,“顾大哥!”
三人亲切地围作一团,顾北笑道:“数日不见,董副尉越发英武!”
谢柄文急急道:“董里,你可有写家书回去?”
董里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递于谢柄文,笑道:“知府大人托我交给你,我不知何时才能见你,便一直揣着。”
谢柄文一看到父亲的字迹,当下泪落眼眶。顾北道:“董里,你好生照顾好自己,我与柄文前来拜见元帅,稍后再来寻你。”
董里朝顾北拱手道:“顾大哥,你有所不知,纵那蒙蛮再强,元帅之师,也能一举战胜!”
顾北抱拳笑笑,拉起谢柄文,朝陈萋萋营帐走去。
“禀报小姐,末将已将二人带来。”
“有请!”陈萋萋自帐内说道。
顾北和谢柄文进得帐内,陈萋萋正手握兔毫笔,单见她腕正手平,寥寥数笔,一簇兰花便栩栩于纸上。
谢柄文见识过陈萋萋的威严,躲在顾北身后大气不出。
陈萋萋画完,捡起画纸仔细端详一番后,方问顾北道:“顾公子,此兰花可比那塞外荒草?”
顾北笑道:“小姐笔下兰花,跃然于纸,淡香馥郁。”
陈萋萋被夸,自然心下暗喜,道:“秦元江等人正在父亲帐内,公子可要前往?”她已知秦元江一干人必对顾北不利,便有意提醒顾北,又道,“公子背上行囊,可是锦囊?公子慷慨,让小女瞧瞧如何?”
顾北一听秦元江也在帅营,当下一忖,便解下浪湖刀,缓缓打开缠绕于刀上的条布。
陈萋萋眼神放光,紧盯着顾北双手,生怕有变。
“一柄刀?”陈萋萋笑道:“锦囊在刀内?”
“顾某并无锦囊,小姐要看刀,看便是了……”顾北说罢,将浪湖刀双手平捧,置于陈萋萋眼前。
陈萋萋左左右右扫了几眼,道:“一柄破刀,又不是宝贝,我才不稀罕,收起来吧……”
顾北笑道:“小姐不知,此刀却极沉,顾北平日里拿它剁砍羊腿,甚是方便。”说罢,复又缠好,负于背上。方道:“多谢小姐引荐,顾某这就前去拜见元帅。”
说罢向外走去,才出帐门,又回头说道:“兰草虽香,却不及塞外荒草,荒草千万里,纵泼尽人间墨,亦当突毫折笔!”
说罢高呼:“顾北……参见陈元帅!”
秦元江、温先生、冷钰等人正跪于陈明海榻前,口吐莲花般列举顾北妖言惑众、投敌叛国等罪证,听得帐外顾北一吼,当下便打了激灵,纷纷回头。
顾北笑着走进帅帐,抱拳施礼:“参见元帅,元帅别来无恙?”
“秦帮主,多日未见,秦帮主身上余毒还未消啊?”顾北一一拱手致礼道。
陈元帅“哈哈哈”大笑:“果然少年英雄,本帅就冲你这不请自来的胆量,赐座——”
“谢元帅!”顾北说罢,走到帐侧一椅旁,转身坐定,笑说道:“既然元帅赐座,顾北不敢不从,秦帮主,你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