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入西凉殿。
谢柄文正在宫门口候着。二人翻身下马,长缨问道:“傻子,是不是和我的姐妹们玩的乐不思蜀啦?”
谢柄文“嘿嘿”一笑,却瞧见顾北背了一柄刀回来,忙上前问道:“大哥,你背上是何玩意,我来瞧瞧?”顾北反手解下,手握刀柄,刀尖向下,递于谢柄文道:“大哥我机缘巧合,捡到了,你来耍耍?”
谢柄文当下双手接住,不料手下一沉,坠到地上,顾飞忙扶住道:“柄文,殿前不宜带刀,你且在此等我……我与大王告辞,片刻便来!”
“什么?咱又要走啊?”谢柄文惊问道。
长缨笑道:“果然乐不思蜀了,不如将你留下,这宫里倒也热闹!”说罢紧跟顾北,上殿叩辞西凉王。才攀上卧龙阶,西凉王已在正殿正门,伫立良久。二人一见,双膝跪地:“叩见父皇。”西凉王上前搀起,笑问道:“可曾见得?”
“见了。”顾北道。
“不曾!”长缨道。
顾北长缨说罢,转头对视,皆觉得莫名其妙。西凉王“哈哈”一笑道:“入世原当一场空,不解痴者情不浓。此番别离,长缨这丫头怕是要伤心啦……”
“父皇,小女也要前往河界!”长缨一听西凉王有意留下自己,慌忙说道。
“你母后旧疾复发,此次不比往日,你稍后速去探望。”西凉王道。
顾北一听,便对长缨说道:“身之发肤,受之父母,此事不得任性。你且等我,我自会前来与你相见!”
长缨也不顾西凉王就在身前,拉住顾北胳膊,当下泪水涟涟,好不凄惨。
宫门外,谢柄文见有人牵出两匹高头大马,自知即将离开西凉,又不见欧阳依依,一阵悲凉便涌上心头。
顾北出将宫门,拍拍谢柄文说道:“走啦……你那小媳妇,定是有事脱不开身,不来送你啦……”说罢将浪湖刀负于身后,翻身上马。谢柄文还在踌躇,眼睛只四下里瞧,嘴里却说道:“大哥,我寻思怎滴不见这这胡大叔……”
顾北笑道:“你莫再寻思,胡大叔有事早已回花都啦,你瞧,这是什么?”
顾北自怀中掏出一四方手帕,谢柄文眉毛一挑,扑到顾北马前欲抢,顾北偏偏将手举高,笑道:“这欧阳姑娘说了,要你在这宫门口喊上三声:欧阳依依,谢柄文会来娶你。大哥才能将手帕给你。”
“大哥莫要诓我,快给我吧!”谢柄文自马下跳起抢夺,顾北哪里能让他得手,一个劲儿举着说道:“不喊就不给你。”
谢柄文自知抢不到手,又害臊不愿喊出声音,当下默默上马。
“不给就不给……大哥留它又有何用?”谢柄文边走边说道。突然,只见他用力一踢马肚,骏马长嘶,扬长而去。马背上,谢柄文用尽力气高声呐喊:“欧阳依依,我要娶你……欧阳依依,我要娶你……欧阳依依我要娶你……”
顾北哈哈大笑,挥鞭打出一声脆响,“驾——”追将上去。
……
不是冤家不聚头,就在顾北与谢柄文赶到河界,自有将士禀报陈萋萋:“小姐,营外有二人求见,其中一人自称顾北。”
陈萋萋一听便笑了:好你个顾北,迟不来早不来,偏偏挑了这个时候。
当下说道:“带来我营帐吧!”
原来,这西河帮与关刀局的人已赶在顾北之前到了这大营,此时正在陈明海元帅营帐内,怕是已将顾北说了个万恶不赦。
顾北无谢柄文二人在一将士的带领下,牵着马在营内缓缓前行。顾北道:“这位将军,在下打听一个人,此人姓董名里,是这兵营里的副尉,不知将军可知?”
此人笑道:“这大营有谁不知董副尉呀,他如今可是红人咯……”
谢柄文已经,忙问道:“将军,他现在何处呀?我想见他!”
此人指着不远处一帮正操练的兵士道:“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