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惶恐,跪倒一片。
西凉王接着道:“和亲……寡人以为……可行!”
……
顾北与谢柄文立于殿外,望着西凉百官陆续退朝,经过他俩身边,皆投来鄙夷之神态,顾北笑着一一拱手致礼。
“大哥……这该如何是好?”谢柄文愁眉苦脸说道:“早知……应下那爵位,你我此时,也这般神气……”
最后一拨官员自大殿内退出后,顾北收起脸上的笑,对谢柄文道:“柄文……芷兰生于深林,非无人而不芳。居不隐者思不广,身不佚者志不广!”
“大哥,这是何意?”谢柄文面露困惑。
“师傅曾说:将晴未晴始作雨,不兵为兵方成将。此次西凉一行,大哥总算明白师傅这前半句的苦心了……”顾北笑道。
“我还是……不懂!”谢柄文道。
“也就是说……天要下不下的时候,莫忘了带伞……”顾北知道不宜与谢柄文多说,免得他夜里睡不踏实,当下摸了摸他的脑袋道,“走,让小福星带你我玩去……”
谢柄文一听,果然喜上眉梢!
“公子……大王有请……”
顾北刚要迈脚,却被西凉王内官唤住。
“敢问一句……大王是请我一人吧?”顾北问道。
“这……”内官也不知如何作答,愣在那里。
“这位也是公主北国旧友,劳烦你带他去见公主,在下这就去见大王如何?”顾北道。
“嗯……也好……公子请吧!”
顾北又踏进了西凉王的正殿。
“顾北参见大王……”
“寡人问你,适才朝堂之上,你为何作敷衍之辞?”西凉王问道。
“回大王……在下见大王胸有成竹,不敢冒犯……在下明日便离开西凉,望大王保重!”顾北施礼说道。
“公子当然可随时离开,寡人准允……你此番归去,替寡人在独隐老前辈灵前上一柱香,聊寄哀思!”
“这……”顾北面露难色。
西凉王便问道:“这又何难?如今公子年纪尚轻,莫要思虑驾驭朝堂之事……不过寡人相信,假以时日,公子定能在这天下大放异彩。”
顾北笑道:“多谢大王教诲……不过在下此番并不回子微山,大王托付之事,在下自当铭记。”
西凉王问道:“公子此番是要前往何处?”
“北蒙!”顾北道,“在下当力柬北蒙君主,求和于北国,以免两败俱伤,生灵涂炭……若北蒙君主有意开疆扩土,二北围西,蚕而食之,亦为上策!”
西凉王脸色大变。
天将异数,北蒙之所以守而不攻,想必这求和的折子早就堆满了北襄王的大安宝殿……
顾北接着道:“大王若想杀了在下,现在动手已经迟了……”
西凉王第二次,将宝刀架在了顾北的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