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秦元江也笑了,“难不成阁下想卖给在下?”
“不不不,秦兄有要事,即刻就走了,在下怎能卖个你呀?在下卖给陈元帅便是,我寻思这元帅会不会嫌少呀?”展滕又一脸愁容的说道。
“哈哈哈……”秦元江大笑而去,他觉得此人定是想钱想疯了。
西北军的这队人马,在一个岔路口停了下来,分成了两拨。
敬投林下马,深深朝马上一兵士鞠了一躬,道:“感谢董副尉施以援手,就此别过,日后董副尉若有需要老夫帮忙的事,传个话便是,切勿客气啊……”
董副尉笑道:“敬伯伯客气了,此是我顾大哥托付我董里之事,我自当竭尽全力而行,敬伯伯,我不便久留,告辞!”说罢,带领人马奔腾而去。
敬长老一行也快马扬鞭,一路西行。
天黑之前,已到渭河流域,此地地扼东西,兼跨南北,民风淳朴。一行人寻得一家小酒馆坐定,长缨便忍不住发话了。
“敬伯伯……咱们赶快吃完赶路,都不知道顾公子是否见到了父王,我快急死了……”
“哈哈哈……顾公子不是在我对面坐着吗?”敬投林笑道。
众人皆笑着望向长缨。欧阳岳也笑道:“公主这易容之术,愈来愈炉火纯青了,何时给欧阳伯伯也传授传授?”
“欧阳伯伯,你学这江湖小技有何用……今日你……你……当真将我吓坏了,我差点说错了话。”长缨取出一方湿帕,一边卸着妆容一边嗔道。
“公主有所不知,那五岳弟子姓卓名一行,原是咱长缨帮一分坛坛主,后娶五岳江鹤之女为妻,老夫多次提点,终究还是将全坛人马一并带到了五岳派,投而靠之。老夫身为刑律史,理当该给五岳派一点颜色瞧瞧。”
“欧阳伯伯……你那手段也忒吓人了……害得我都忘词了,还好公子与我说过,独隐前辈喜欢吃烤羊腿……”
“哈哈哈……”众人大笑不止。
敬投林道:“诸位,今日之事,还算圆满,但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想必那元帅之女,西河帮众人业已察觉……大家伙儿速速用膳,连夜赶路,待与顾公子会合后,再从长计议。”
长缨早已迫不及待,率先举箸道:“敬伯伯都说了,还愣着干嘛,快吃快吃……”
……
这西凉皇宫,当真气势宏伟。傍山而建,周围古木参天,一个个琉璃瓦顶鳞次栉比,错落有致。红墙黄瓦,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顾大哥,咱们北国皇城,是否也这般宏伟?”谢柄文问道。
“柄文,咱北国仅一元帅府,便胜此地。”顾北笑道,不知不觉间已来到正门。
“那我就放心了……我北国自然是天下第一!”谢柄文歪着脖子,自豪地瞧着顾北。
“那是自然!”顾北又低声说道,“倘若西凉国君刁难我,咱就一把火把这里烧了!”
“我不烧,大哥,我舍不得,小弟我喜欢此地呢!”谢柄文轻声说道。
“顾公子请稍等,我先去禀报大王一声!”领路之人说道。
“有劳了。”顾北拱手施礼道。
“柄文,我待会先去拜见西凉王,两个时辰后,大哥我还没出来,你知道该如何吧?”
“我都记得,我这就去筹备。”谢柄文道,“大哥,我可以在前面街市上买东西吃吗?”
“西凉不比昌城,你须得管好自己的财物,切莫与人生事,大哥很快就出来了。”顾北悉心嘱咐。
“大王有请……”宫内传出召唤。
“柄文……切莫生事……”顾北喊道。
“大哥放心……”谢柄文已经又蹦又跳跑向了街市。
“胡郎中……多谢,明日顾某请你喝酒!”顾北朝马车边的胡有珍拱手致礼。说罢便转身走进宫门。
谢柄文一人走在街市上,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却不是顾北交待的,而是先为自己和顾大哥置办两双高档舒适的官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