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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忱暗一身银白色行走在蓝营主城法西兰蒂,他的倒影在红色的深渊岩浆上显得格外醒目。巨大的大厅另一侧,一个白色身影安静地等待着,他的脸隐藏在兜帽的阴影之中,像是一尊亘久伫立的雕像。
“凌魈,如果三后我要带队行动,蓝营这边,我得请你坐镇。”他把身上的斗篷一摘往空中一抛,化成火焰。
“斯汀先生后凌晨会到,就不需要我了。”那尊雕像竟然开口话了,他侧了侧身,将身后的木质巨门拉开,看起来优雅极了。
“我不想要斯汀先生现在过来,所以就来求你了呀。”顾忱暗走进房间。桌上已经点好了蜡烛,高脚杯熠熠闪光。
“是不是和她有关?”雕像摘下了兜帽,一张如艺术品一般完美雕琢的脸在烛光晕染下显得有生气了一些,“这不像你的风格啊。斯汀先生知道这个情况会怎么样,我想你心里应该也清楚。”
“如果你见过她,就不会这么了,凌魈。”顾忱暗注视着酒杯中的上好红酒,他深邃的眼睛中流转着无法名状的光,是神秘、是暧昧,甚至还有一丝丝迷恋。
风从窗子外面吹进来,顾忱暗起身把窗关上,他甚至拉起了深蓝帷幔,然后举起手中的酒杯轻酌一口,红色的液体留在嘴角,他看起来像极了雪原上的嗜血怪物。凌魈隐隐看到顾忱暗的眼睛里有着从未有过的光芒,他开始困惑了,究竟是怎样的人能让顾忱暗前所未有地出现这样的神情,从自己认识顾忱暗以来,从未见过如此光景。
“美味。”顾忱暗似乎是在评价这杯酒。
“据我所知,斯汀先生对你的血戒已经持续好几年了。”
“你不明白当时的情境,凌魈。”顾忱暗坐下来,用他深邃的蓝色眼睛看着凌魈,眼神里又恢复了往前的冷峻。
“一个月前,莫尔斯北部矿地争夺之战中,我遇到了未知势力敌人。”
“你确定不是除了绿军以外其他的忧谷势力。”
“那些不知名的势力不至于差点害死我吧。”顾忱暗解开袖口,上面缠着的绷带已经染红,看来之前被藤蔓刮开的伤口如今依旧没有愈合。凌魈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样的伤口不算严重,经历了无数次战争的他们对于这样的伤几乎是习以为常,然而对于普通士兵都不足为题的伤口在顾忱暗身上一个多月都没有愈合,这件事情就有点恐怖了。
“如果不是她,我活不到今,这些伤口不是关键,最关键的是那种似乎是针对我的精神控制法术削弱了我的反应能力和愈合能力,它的影响似乎是终身的。”顾忱暗用法术操控着烛台上的火焰,凌魈瞬间明白了顾忱暗的意思,他明显感觉到他的法术控制能力不如从前,特别是受赡手臂,对火焰的操控是延迟的,甚至颤抖的,这就有点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