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酒店的生意很好。在吃饭的时点上，进来的人不断。

进了一个包厢。

凌然知道，这家酒店的包厢正常情况下，是要预订的。在原单位工作时，在这里预订过。有一回，上面的人来时没有打招呼，以至到这里没有订到包厢。这也就可以想见，为了这个晚餐，燕江涛早有筹划。

没有其他人。虽然是一个小包厢，坐着四个人，还是显出空间过大了。

“浪费，浪费。”凌然貌似批评了燕江涛。

燕江涛转向秦吾，“是不是再叫几个人？”

秦吾摇头，说：“就我们四个，很好。其他人来了，算什么。我们要说知己的话，就不方便了吧。”

凌然也说，“就我们几个，可以了。人少，可以少花些钱。燕经理，据我所知，你那里的招待费，也不好报销的。”

燕江涛说：“这个，不报销。我私人请客。”

秦吾说：“燕经理，你也就不要打肿脸充胖子。凌总。我把燕经理的实情告诉你。H白酒，在K市的市场做开来，销量上去，他的提成多多，别说吃这一餐，就是一天吃上两餐，都没问题。之前，我就做他们家的广告，知道实情。”

秦吾的话，衍生了，翻译一下，就是，燕江涛在K市的市场没有做好，可能自己吃饭也是一个问题。

凌然也就明白了，燕江涛的情况同郭好的一样。所管的市场好，有饭吃；所管的市场不好，没饭吃。

既然如此，凌然就有些为难了。吃了人家的嘴软，再说不做H白酒，开不了口。可是，这个时候离开，肯定是不行的了。

服务员已经上茶、上茶过，问：“什么时候起菜。”

起菜，是酒店的服务用语，就是上菜。

秦吾替代了燕江涛说：“十分钟吧。”

服务员问：“还有人吗？”

秦吾没好脸色的说：“你的废话真多。”

服务员看了秦吾一眼，就有些灰灰的脸色，出门、出门时随手把门掩上。

燕江涛打开随身带的一只大的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一本剪贴本。这像是一本笔记，却是超大型的。市面上很少看见这种版本。市面上，普通的偏大一些的，也就A4即297mm乘210mm，再大的不过A3即420mm乘297mm。燕江涛的这一本，目测，宽度只有250mm，高度却不低，至少有400mm。

燕江涛笑着翻开一页，随便翻开的。凌然却愣住。虽然看不清楚那里面的小字，即使文章的大标题也不是很清楚，但那些版式，是自己熟悉的。

凌然有一个习惯，凡是在正规报刊上发表过的文章，都会做剪贴。只是，没有想到，除他之外，也还有一个人做这个事。这太让他吃惊。不是超级粉，不会做这个事的。

不得不对燕江涛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