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时候,凌然才发现一个实质性的问题。郑海画好的那样一个饼,掺假的成分居多。说拉过来的酒,结算时以广告和宣传费用抵消。扯淡了。还真的要投入广告费的。这个费用,就是这批酒中出来的。
现在看来,郑海画出的,真的只是一个纸上的饼。那个可以净占酒厂二十万元货的说法,真的很扯淡。
两个征管员,说话还真的是算数。到了兑现说法的时候,居然还是按那天来的先后顺序过来。
凌然对第一个来的,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把五百元放到桌面上。他是想爽快一把,直接把拿出的钱拍到桌面上。终是没有做。这次做了,下一次,怎么办?
对于下个月,能不能继续交上五百元,凌然没有信心。
看着征管员收了钱开了票离去,凌然有些失落。不多,也不少啊。五百元啊。就这样没了。论说,这个钱,是应该交的。可是啊,是营业额可观的情况下吧。可他这个门面,上个月的营业额不到二千元,却要交五百元的税。不对,应该是一千元。后面还有一家,也是要收五百元的。
想找个说理的地方,却因为刚刚做生意,许多路子不熟悉。
以征管员的说法,是按照门面里经营的规模进行评估的。凌然这就十分的恨自己,当初,干吗要把货全卸在门面里。他真的想抽自己的脸。干吗要把那么多的货全堆在门面里。当时,可是想面子上好看吧。为了一个面子上的好看,现在,可是里子不好看了。口袋里真的掏不出钱来。
就当交学费好了。赊本倒着算。凌然只能这样想了。
可是,这个学费,昂贵了吧。
地方税种的征管员来的时候,凌然的口袋里,已经是水洗样的干净。
面对这个相对来说比较好说话的女同志,凌然把自己的姿态摆的特别的低,“领导。你能不能再宽限我一天。只要一天。我一定想办法,把五百块钱凑齐。就是去卖血,我也会把这笔钱给你。”
“不是给我。我可不敢找你要这笔钱。”女征管员对凌然的说法做了纠正。
凌然只好一脸巴结讨好的看着女专管员。
女征管员看着眼前这个颜值高的老板,脸上可是起红晕了。
“好吧,好吧。就依了你,明天来。”
凌然的手就到耳根上挠了,多多的抱歉写到了脸上。
话,已经说出去了。凌然只好再去市场上,看看今天的运气了。
运气继续不好。
凌然只好向妻子颜暮雪开口,从家中的积蓄中借五百元。
这是晚饭时间,在饭桌上。
凌然说借五百元,没说做什么,但做了保证。
“这个钱,我一准还的。”
颜暮雪说:“这钱,你就先用着吧。分什么你的,我的。你的生意,刚起步,我知道,不容易。”
凌然说:“这个钱,是公司借你的,肯定是要还的。这里有一个公与私的问题,肯定要分清。”
颜暮雪也就不说什么了。他们这个家庭,自从组建以来,在家庭开支方面,一直就是AA制。凌然负责家中的大件添置,还有就是孩子的教育费用。颜暮雪负责开门七件事。
“我这才发现啊,一个家庭,有这样的组合,其实,挺好的。”凌然有了这个感叹后,把小酒杯中的酒倒进嘴里。
颜暮雪没有听明白,看着凌然。
凌然一笑,说:“一个当正规军,一个打游击。我就是打游击的,遇上大麻烦了,你就来支援。”
一个别致的说法。颜暮雪笑了,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