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然然不以为然，“那照你如此说法，一一是晋国公家的嫡孙女儿，我巴结她也是应当的啊。”

沈若被蔡然然这话给逗笑了。

佟月被这话气得一噎，“蔡小姐怎能如此自甘堕落？”

蔡然然听得有些不高兴了，正要与她争论一番，沈若拍了拍她的手。

蔡然然住了口，看着沈若，意思是你说得过她吗？

沈若一笑，看着佟月，“佟小姐，你方才问我是不是很得意？”

佟月不知她想说什么，其实她问这话，也不是真想知道沈若是不是很得意，不过是个话头，好让她说出待会儿她想说的话来气她一番，可她既这么问了……“没错，我方才就是问你，知道我和文音公主因你受罚，你是不是很得意？”

沈若突然粲然一笑，“四公主受罚我倒是有些子过意不去，不过知晓你受罚么……”沈若顿了顿才开口，“我是很得意，就跟你算计我、给我下巴豆粉时的得意一般得意。”

沈若原本就长得极美，突然一笑，连佟月都好似迷住了心神，回过神来，又被她的话气得吐血。她双手捏着拳，“沈若，你可别得意的太早，五殿下与皇后娘娘总不会相护你一辈子，到时候你可还能如此得意？”

沈若看她的吹鼻子挤眼睛的样子，倒像是话中有话，“你这是什么意思？”

佟月见沈若问自己，又觉自己在言语间占了上风，“自己猜去吧。”说着便要走了。

沈若看着她一副好像真的晓得些什么事情的样子，突然有些感兴趣，转了转眼睛，决定激她一激，“早先还觉得佟小姐虽然性子急躁，好歹也是个有话直说的性子，没想着今日却是说一半儿藏一半儿。哦！我晓得了，大约是不敢说，怕说了给自己惹出祸事来吧？”

蔡然然也十分配合她笑了笑，意有所指地，“那可不，上回佟小姐受的罚可是不小，想来也是怕得紧。”

佟月本就是个受不得激的性子，立刻回头，“我有什么不敢说的，我是怕你不敢听！”

沈若笑道，“那你说来听听呗，我倒好奇了，耳朵跟我头上长着呢，还有不敢听的话儿么？”

佟月气道，“你如今仗着有五殿下替你撑腰，越发得意，可是五殿下也到了该定亲的年纪了，等着五殿下定了亲，有了正经的五皇妃，你说他还会像如今一样处处维护着你吗？大约不会吧？总得避嫌，别以为得皇后娘娘教养，就真能做了殿下的亲妹妹了。”

佟月见沈若不说话，脸色也算不上好，心里有些得意，几步走到沈若和蔡然然跟前儿只一步之遥的地方，压低声音，“不怕告诉你，皇上预备在中秋宫宴后替长安城中的几位适龄公子赐婚，早先皇上便有意让倾婉做皇家的儿媳妇，前几日还特问过右相大人的意思，你说宫宴后，五殿下和倾婉的赐婚圣旨会不会下来？”

佟月见沈若还是不说话，觉着她大约是心里惊涛骇浪的怕到了极点，十分满意，“沈若，我今日便给你个忠告，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不就是个养在宫里的质子么？早日离五殿下远一些！不然到头来，伤心的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