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且看着安排吧。”姬延凌回道。
揽月楼与品香楼是长安城中最时兴的两大酒楼。不过这二者之间来的客人有些不同。
揽月楼价钱不便宜,一顿饭下来要花不少银子,但因着菜色虽量少却十分精致,加之店面清幽雅致,很受达官贵人和一些富商的追捧。
而品香楼则是物美价廉,分量也多些,但相对也有些喧闹,来此的多是手里有些小钱的百姓,许多勋贵少爷小姐也会来此尝鲜。
傅承礼领着姬延凌和沈若去揽月楼时,大堂已坐了许多人了。傅承礼早在出宫时已提前让人知会掌柜的给他们备下了揽月楼最好的雅间。
这边店小二往雅间带路时,沈若左右瞧了瞧,扯扯姬延凌的袖边,小声道,“延凌哥哥,咱们就坐大堂吧。我从未在这样的地方用过饭,好似很是热闹有趣。”
姬延凌环视周遭,发现虽同在大堂有些嘈杂,不过方桌与方桌间相距甚远又有垂帘相隔,并不十分影响,遂点头同意了。
在大堂落了座,傅承礼交代店小二把揽月楼的招牌菜都上上来,又转头问姬延凌,“公子可要添些什么?”
“嗯,那就再添一道芙蓉烧**。”
傅承礼瞧沈若晓得一脸心花怒放的样子,便知道这一定是沈若爱吃的。
等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菜便陆续往桌上端了。姬延凌三人尚未动筷,便听见他们后方传来几个年轻男子带着醉意的声音。
只听得一个男子声音中带了几分喜意道,“父亲前几日已为我与监察御史家的小女儿定下了婚约,这监察御史阶品虽不高可手里的权利却不小,小女儿也长得十分美艳。兄弟们可不要羡慕我啊。“
另一个男子却道,“监察御史家的小女儿确是长得不错。可若是论容貌,长安城中的一众小姐又有谁及得上右相府的柳倾婉柳小姐呢?依我看谁能娶得了,她那才是福气呢。”
紧接着又响起了一个略微有些刺耳的男声,“这柳小姐确实花容月貌,不过你们这么说,可是因着没进过皇宫吧。”那男子有些得意,带着几分炫耀的意思,继续道,“去年除夕宫宴,父亲带我进宫,远远见到了国公府的沈家小姐一眼,那才叫绝代佳人,一双眼神儿又俏丽又妖娆,很是勾人,看得我心都酥了,而且她如今年纪尚小,不知再过两年,该是何等风姿艳色。”男子这话说得可是很有些难听了。
“你见过又如何,无论是超一品晋国公家的嫡孙女还是一品右相大人家的嫡女,身份何等尊贵,岂是你我能肖想的。”
那个刺耳男声又道,“那可不一定,早些时候我没抱什么念想的求过我爹一回,你们猜怎么着?我爹竟没把话说死。想来也是,国公府的地位再如何超然,树大招风惹来皇上不喜,那沈家小姐还不是得乖乖进宫留质。只是再过几年,沈小姐年岁渐长,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皇上也不好一直强留她在宫中吧?到时候父亲若是求皇上赐婚于我,让我娶了她,替皇上监视她,皇上说不定还念着我满府的忠心,替皇上接下这烫手山芋呢!”
其余几人皆是不信,笑话他牛皮吹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