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酒看到他的耳朵有点红,心里便有些不痛快,她总觉得他该是有一点喜欢自己的,可是却又不说,她便有点拿不定主意,倘若他根本不是喜欢自己而是喜欢着别人,那自己要怎么办,现在看来果然不错,自己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就算是傻瓜也该知道是什么意思,可他偏偏装不懂,或许云哲说的不错,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哦,我就是随口问问嘛。”她不想表现的太明显,做个鬼脸,平复一下心情,“我也只是猜一下,今天上午我躲在蔺实床底下的时候他认出我了,他起初以为我是照雪的人,然后问我是不是沙鸥的人,现在想起来,其实我根本不知道沙鸥是什么,或许只是潜意识里觉得他很害怕,为了吓住他,我就顺势承认了。”
“嗯,你说过。”
“可是有一点很奇怪,为什么当他知道我是照雪的人之后,立刻就想到我是沙鸥的人呢?”
“你想说照雪与沙鸥有关。”
“一定有关,蔺实一定是知道什么,才会产生这样的联想。另外,在他看来照雪的人有很大机会是沙鸥的人,那么他断定是照雪的人的依据是什么?仅仅是追月四秀,还是与她交往过密的人都有可能呢?”
“如果是这样,那么很有可能红袖也与沙鸥有关,你是这个意思吗?”
“嗯,我怀疑沙鸥是一个很神秘的组织,她们都是这个组织里面的人,女特工什么的,咻咻咻很厉害的那种,美人计、离间计用得很溜的那种!很有可能红袖掌握了什么重要的秘密,所以照雪就很害怕她被灭口,也可能她们有一个重要的任务,红袖是很关键是一环。”胡小酒说罢又深深地点点头,“我觉得很有可能。”
“这个想法似乎有些过于大胆。”项白咬着筷子说道。
“可是我真的觉得很有可能。”
“嗯,有可能,如果是这样那就解释了为什么追月楼能够独立于众多青楼妓馆之外又高高在上了。”
“为什么?”他这么一说倒是让胡小酒有点糊涂了。
“京城与别处相比最大的特点就是各大势力盘根错节又相互支撑,就拿这个烤鸭店来说,你看它只是个店面很小的馆子,却想不到它的背后是有工部尚书做靠山的。”
胡小酒大惊:“你是说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吗?”
项白点点头,又说道:“所以你可以推测,同样是饭馆儿,若要做到贵宾楼那个地步,背后会是什么人?”
“什么人?”
项白摇摇头,又说道:“我最近虽然被蔺实钳制得厉害,却也不算白跟着他,至少通过他我知道万花楼背后的靠山不只是蔺实还有丞相宋佩文,这就难怪它能在京城寸金寸土的地界上盘下这么一大块地,把这见不得人的生意做得如此风生水起了。”
胡小酒大惊,拍着桌子大喊:“丞相!”
“嘘,小声点儿。”
“丞相,”胡小酒低声问道,“丞相也回去那里玩嘛?”
“那也未必,据我所知宋佩文此人还算刚正,他之所以会成为万花楼的靠山也绝非他有意为之。”
“那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是别人逼他不成,他是丞相哎!”
项白终于放下筷子,又喊小二结账,从店里出来方才继续说道:“我也是听说,据说他与这万花楼的老板是同乡,所以即便他不说,人们还是自然而然看着他的面子给了万花楼许多方便,蔺实如此照顾万花楼的生意多半也是因为他的缘故。”
“要真是这样,你要说他全然不知情我也不信,蔺实又不是傻子,要是宋佩文真的在万花楼没好处,他在万花楼砸那么多钱干什么?他可是几乎承包了万花楼所有的头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万花楼的老板敲诈了呢!再说,你之前还说宋佩文过生日的时候留他过夜,这得好到什么程度?你说他刚正,我反正不信,就算是,那也是曾经。”
“你这么说也在理,不过这也是不相关的事,现在的问题是,如果照雪是所谓的沙鸥,那么她背后的人要足以支撑得起追月楼的地位,那可是比宋佩文的势力还要庞大才行。”
“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要是比他还厉害,那不就是”
“嘘!”项白瞪她一眼,“别总大惊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