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阿和摇摇头。
“什么都没听见?”
阿和点点头。
“你睡的这么熟,若主人有事叫你怎么办?”
阿和抬起头说道:“不熟,我觉浅,若有动静别说叫我,便是走动我也能听得见,可是那天主人们没叫过我,我一觉睡到天亮。”
“一觉睡到天亮?”项白狐疑地打量着她,“那晚三爷和二爷吵架你没听见?”
“没有啊。”
“不对吧,他们吵架孟坊主在里间儿都听见了,你却没听见?”
“不可能吧。”阿和显得有些意外。
“好。”项白点点头,微微一笑,“有劳了。”
“不,项公子,你再让我想想,你再让我想想!”
项白看着她。
“对!”她仿佛忽然想起来似的,“那天是有人吵架,只不过我忘了。”
“有劳了。”项白依旧说道,随即对胡小酒打个眼色,低声问道,“你觉得她说的是真的吗?”
胡小酒翻翻眼皮说道:“前面是真的,后面是假的。”
项白微微一笑:“我就知道该是这样。”
“你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胡小酒狐疑地看着他,“那我们还要去问杜三娘吗?”
“当然,来都来了。”项白在门外问了一声,“夫人,我们来了。”
“请吧。”杜三娘说道,声音里透出一丝疲倦。
“打扰了。”项白微微低头一抱拳。
杜三娘斜靠在小榻上,香炉里燃着凝神香,正按着太阳穴看药方,既不起身也不命人看茶,纵使是胡小酒这般不看眼色的都觉得尴尬,倒是项白面色如常像是什么都没瞧出来似的。
“夫人身子不适?”项白寒暄道。
“这不是明摆着吗。”杜三娘的话说得不算客气,项白也不太在意,只是笑了笑。
“夫人这是头疼?”项白见杜三娘按着额角说道。
“嗯。”
“夫人的方子是哪家医馆开的?”
“我自己开的。”
“哦。”项白讪讪地笑笑。
胡小酒在一旁听着都替他尴尬,心想没见过这么不会聊天的人。
“其实这次来是有件事想跟夫人打听一下。”
杜三娘微微低着头,似是十分不适:“有什么话你就快问吧。”
“夫人曾经与陈天风相识不浅,可知道他还有个弟弟?”
杜三娘沉默片刻说道:“知道,他说过,叫陈天明,不过我没见过,你问这干什么?”
“没什么,随口一问。”项白又问,“我听说当初孟坊主与刘二爷外加陈天风他们三个曾经是马帮三英,不知道夫人听说过没有?”
杜三娘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什么马帮三英,听都没听过。”
“那夫人与他们是如何相识的,我看夫人可不像是走江湖的。”
杜三娘揉着额角,深深地皱着眉头:“当年他们路过我们村儿,天风受伤了,我粗通医术帮他治疗,就那么认识的。”
“路过……我听说马帮的人常在西南京郊精诚山白水村一带活动,夫人曾住那在附近?”
“我住在六郎村。”杜三娘说,“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如果没事,二位就请回吧,三娘实在不适。”杜三娘起身道,“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