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他是你心里的阴影，是你最恐怖最害怕的那段过去的具体体现，肖策，你是想要用现在的强大来杀掉时候那个弱无能的自己吗？来证明自己已经走出了过去的阴影。”

“还是你还看不起那时候的自己，厌恶他，或者你那时做了什么无可挽回的错事。”

肖策还是那样看着她，薄唇笑容不减，“究竟是哪一种呢？我好像突然忘记了，怎么办啊？糖糖，我失忆了，我好像只记得我爱你了。”

俊美少年依旧保持着平日里的懒散痞气，话也没个正形，拖腔拿调的，好像刚才那些刺激黑影的话真的是因为苏糖。

因为某些情感的争夺，因为雄性本能的狩猎和争夺，但苏糖看得出来，看得很清楚，他是故意的，他不对劲。

肖策又用手电筒碰了碰苏糖的腰，“开不开心啊？管理员姐，我现在的人生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你是我二十四年的人生里仅有的唯一。”

苏糖没有吭声，片刻后冷淡地：“以后晚，你不要再来这里了，肖策，你知不知道，你在发疯。”

肖策的目光再度落到苏糖脸，微微压低的嗓音里透着沙哑，：“我知道。”

苏糖：“你故意那些话刺激时候的肖策，是想知道他如果消失了，你作为他的主体，会不会发生什么，肖策，现在我们知道的线索断断续续，连一个完整的剧情走向都没有办法拼凑出来，你这样做，就不怕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不可掌控的意外吗？”

肖策挑了挑眉，他的脸色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苍白的像是棺椁里的死人，那双漆黑的眼睛子在燃烧着，病态的，暴戾的，疯狂的，压抑的。

在血色潋滟中，他像是仿佛要吞噬毁灭一切的洪水滔。

危险而又蛊惑。

他：“这样一来，不是更好玩吗？不可掌控就代表着极端，在极端情况下才会看到很多很多有趣的事情。”

苏糖知道肖策的想法，一拳打在他的脸，“疯子。”

肖策被她打的偏过头去，嘴里的血气从刚才就一直蔓延在他的喉咙，他的嘴里。

腥甜，作呕。

却又无比的熟悉，沉溺。

无数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叫喧着，嘶吼着，哀嚎不断，声嘶力竭的叫着——

你喜欢是这个！！

别再伪装了，你只喜欢这个！！！

肖策半眯眼睛看她，抬起血流不止的右手，血淋淋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右脸，：“加油啊，糖糖，一拳怎么够？一拳不够，远远不够，对于疯子来，一拳只能让他们感觉到一丁点的疼痛，从身体就无法阻止驯服他们，更别阻止疯子的想法了，糖糖，想要制止一个疯子，要不让他好起来，变成正常人，要不只能杀了他。”

“第一个方法太难了，需要付出很多无法想象的代价，第二个方法就简单多了，不是吗？杀了，不在了，不就好了。”

苏糖又一拳打在他的脸，声音冷到了极致，“你在暗示什么？肖策，暗示我杀了你吗？那你找错人了，到目前为止缠着我的时间也彻底浪费了。”

她松开肖策，抓住少年的肩膀往后面一拉，让他不要站在门口挡路。

“肖策，我再一遍，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