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句‘一般’，小莫开始和魏攸置气。

起床一吃完饭就要去院子里劈西瓜，非要劈到魏攸夸他不可。

“昨日收到徐觅回信，他说明日到。”魏攸拿着剑，给小莫示范，但对着方濯说道。

“那待会去告诉鸢儿姑娘一声吧。”方濯给楚奶奶梳着头发。

楚爷爷坐在摇椅上，晃晃悠悠轻轻打扇：

“今早上你们找不到鸢儿姑娘的。”

“为何啊？她不是就在怡欢楼吗？”方濯问道。

“昨日我和你奶奶，见到季老爷回来啦。”楚爷爷慢慢摇着蒲扇，“每回啊，这季老爷出海回来，都会请鸢儿去府上唱曲儿。”

“是啊，三年了，雷打不动。”楚奶奶举起手指，放下又覆上一片愁容，“大家说是季老爷看上鸢儿啦...也是一个痴心汉啊。”

“三年...”方濯小声嘟囔，“徐大哥还找了五年呢...”

另一边，魏攸手拿着剑，剑端聚力倏地一斩，西瓜还未裂开，桌子却一抖出现一条裂缝。

魏攸收起剑：“那我们去季府外等她。”

楚爷爷点点头，坐起来说：

“季老爷就住在古珏街上，在正洪的东南方向，有时候鸢儿要在许府上待一日，有时候又只几个时辰，你们若有要事，就多等等罢。”

魏攸走到门口，回头招呼方濯说：“走。”

方濯也正好给楚奶奶编好头发，满意的拍了拍手。

她正要离去，楚奶奶又嘱咐道：

“季老爷可是个大好人啊，你们有什么话可以给他讲一讲，他都会帮你们的。”

方濯应了一声，小跑跟上了魏攸脚步。

小莫楞在原地，吞了吞口水。

那西瓜在他喉头动的那一刻，啪的裂开来，切口整齐又如冰面似的光滑。

魏攸的剑锋凉意逼人，小莫打了个冷战。

他向二老告辞，然后朝门外追了出去。

......

小莫拨开人群，挤到了方濯与魏攸的中间，将他们两人隔开来。

“小莫？”方濯看着突然窜出来的小脑袋问，“你出来给爷爷奶奶说了吗？”

“说...说了。”小莫把方濯朝另一边挤，势要远离魏攸。

“那就好。”方濯点头但见魏攸沉默，又找话来聊一聊，“魏小哥，这剑是你的法器吗？”

魏攸答道：“不是。”

“那你的法器应该很厉害了，都不轻易显露。”

“有剑就够了。”

“奥...”

魏攸成功的终止话头，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不过小莫很满意这个结局，这说明两人没什么共同话题。

一路按着方向走走问问，三人很快就到了古珏街季府门前。

但大门紧闭，他们也无事叨扰许府，三人便在府门外静静等待。

“这季老爷，真的是找鸢儿姑娘听曲的吗？”

方濯在一旁抓耳挠腮，三年每次回城都把人叫府上去唱歌，怎么不去楼里听呢...

“不一定。”魏攸在一旁回答。

“那他们会做些什么呢？”方濯又继续琢磨。

“自然做他们想做的事。”魏攸看着方濯，一本正经的解答。

“也不知这许老爷是否婚配，楚奶奶的意思像是他在追求鸢儿姑娘一样。”

“应是尚未婚配。”魏攸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也是，一夫一妻是三界立世以来的传统，近百年人界又修了相关律令。

季老爷也不至于顶风作案，为了鸢儿姑娘要把自己扭送进大牢里。

“你的逃婚是怎么回事？”魏攸站定，突然向方濯问道。

“啊？”方濯疑惑，这魏攸是从哪儿听来的，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