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子心看着一长串自己发出去的语音信息,整齐排列,队列完整,心里说不出的失落。
“黄聪,我不能象以前那样经常来看你了。
我负责的项目要评估了,还有很多工作要完成,会比较忙。
如果完不成指标,评估成绩不好的话,项目就会被取消……”
关子心说不下去了,脱力地低垂下头抱着膝盖。
工作需要直面人类的悲苦,身心累,工作在基层,收入不高,父母反对,被相亲的嫌弃,这些统统都不能让她放弃,消沉。
唯有服务对象的拒绝和否定,能令她的双肩耷拉,心情低落,深深的挫败感从心里一直蔓延到脚尖。
就这样结案了吗?
心里面的遗憾很深,很浓,几乎淹没了她。
她把头埋在双臂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裤兜里的手机响了一声,是谢佳怡发信息说已经到了垃圾投放点。
关子心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给黄聪发语音信息:“黄聪,我现在要去加班了。很抱歉没能帮上什么忙。
你以后要自己照顾好自己。无论是想证明自己一个人也能生活,还是想让爸爸妈妈关注自己,身体健康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这是我把自己当作你的朋友对你说的,不是以社工的身份。”
她跟进黄聪两个月,尽管她很想为这个小小少年做些什么。
现在必须结案了。
她想站起来,身体却异常沉重,双腿发麻无力。
不想离开啊。
关子心呆坐着,抱着两膝,瞪着手机愣愣出神。
……
冗长烦闷的董事会议终于结束了,益可期合上文件夹,对参会的董事点了点头便起身走出会议室。
秘书追了出来,小声提醒:“陈董事约了董事长晚上共进晚餐。餐厅已经订……”
“找别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