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以至此,我都想不出还能说什么,才可以扭转她这神奇的逻辑。我抬头看着已经渐渐低垂的暮色,只好同她告罪道:“今天还是要谢谢姐姐带我认识这几家官眷,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
我摆手招了言语和燕舞一起快步离开,身后的张月英疾步向我追来。
“你莫慌啊,我还想再多问你几句呢?你爹喝酒吗?”
“不喝,若无必要滴酒不沾。”
”你爹喜欢吃甜食吗?“
”不喜欢。“
”你爹爱喝茶吗?“
”他喝清水.“
”你爹喜欢打马球摸牌九吗?”
“不喜欢。”
“你就跟我说说啊。”
......
晚间,祝老爹听着我吹过一遍新学的曲子,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他也看出了我的欲言又止,“你是不是在外面给我惹了什么幺蛾子,今儿这一晚上你都是一脸要说不说的样子?”
我咬咬牙,决定先同祝老爹聊聊我今日的收获:“我这不是下午找了张家大姑娘喝茶嘛,同她聊起各家官眷,本来以为她是个不爱家长里短的人,没想到她倒是个爱听军营里那些个大老爷们闲磕牙的。她同我讲兵曹前两日纳了两房小妾,都监家里又再城外收了三十亩上好的水田,她还带着我去了王主薄家里,这主薄家的宅子可真是了不得,顶咱们家三四个大,丫鬟仆从都得有五六十。”
祝老爹看着我言笑晏晏的同他说着这些闲话,笑了笑说:“还有呢,这些我都知道了。说些我不知道的。”
我瘪了下嘴,有些吞吐的说道:“她,她跟我说,她还是想给您做续弦。我为着劝她死心,特意说了您跟娘当年有多恩爱。可谁知,她听了之后,没有灰心,反而更觉得您可堪托付终身。打算从明天起,时时出现在您周围,她同我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