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楼公子来了。”“让他进来吧。”“诺”一声高公公在门外的通报,让严菡翎来了精神。
踏门而来的人,身形极为欣长,靛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朱红色染边的流云纹,腰间束着一条绀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被仔细地束起来,戴着顶嵌玉小银冠,中间还横插一根蓝灰色玉簪,左手拇指上戴着一个殷红殷红的扳指。严菡翎一怔,这才连忙的抬头看。
进来的人显然也没有料到,同是微微一顿。但也是先她一步反应过来,“草民拜见皇上,吾皇万岁,公主千岁。”“平身吧。”严沛卿的语气中带着比平常更甚的疏离,那两人自是都听了出来。
男人又弯腰作揖,然后不卑不亢地说道:“请皇上恕罪。”他开口就是求恕罪,倒是把严沛卿搞糊涂了,问他“何罪之有?”他便又说:“草民在昨日,听人传到‘这次选人,明着是帮太子选太傅,其实是帮着皇上最宠爱的二公主选驸马。’的说辞,心里生了退意。”
“放肆!”严沛卿刚听完他说的这番话,便龙颜大怒,“朕的女儿,有的是天仙的容颜,你知道后,不仅不亲自上门,还萌生退意,是太不把朕放在眼里!”“父皇”严菡翎看他是真的生了气,柔柔地叫了一声,安慰道。然后抬眼看了那个还十分恭敬且无丝毫惧意的男人,想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
“皇上息怒,草民之所以这么说,不是因为公主的容貌好看与否。而是,在两日前的集会上,草民偶然结识了一位姑娘。虽仅仅的一面之缘,草民也感觉到了她的身份不凡,气质十分高雅。所以想有意的多去了解,之后便一直有了牵挂,所以当得知这次是选驸马时,草民就有些犹豫。”
“那你为何又来了?”严沛卿收回了暴躁,问道。男子说完这一段话时,严菡翎不禁心头一紧,她没有想到他对她是这样的印象。接着他又说:“在草民出客栈时,不肖扫到了一顶不菲的轿子,仔细一看,跟那个女子长得一模一样,又听街上的人说那是二公主,这才连忙的赶过来。”
“哦?”严沛卿一听感觉有趣,他这意思不就是,他那日结识的人是菡翎吗?示意他接着说,那人便又说:“现在一看,公主便是那日与草民我有一面之缘的人了。”严沛卿转头看向她,严菡翎微笑的点点头:“不错,本公主对这位公子,确实也小有印象。不知那日公子可寻到了心意的折扇?”
她这样一说,他和她可不只是有一面之缘这么简单了。在场听着的人自然也清楚。“折扇?出宫那几日是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严沛卿在一旁好奇地问道。“那日妹妹带我去逛集会,看到了一把折扇十分钟意,不料这位公子先拿了起来。父皇你也知道,青儿这丫头是有些小性子的。亏得楼公子相让,才罢休。”
“哈哈,楼公子定是知道,君子不与女子相争。”严沛卿玩笑的说了一句,然后又看她对其他人也没有什么兴趣,便说道:“那今天大家是白跑一趟了,各位请回吧。”
他这么一说,尽管是皇上,也有人不服气。一个身形彪悍的大汉便走了上来:“皇上,这样就不好了吧?我们这些,虽说不是皇亲国戚,起码也算得上名门贵族,有些也是陪皇上过关斩将的功臣。远道而来,就因为这位公子与公主说了几句话,竟让我们就这样走了吗?”
这人说话不过头脑,毫不留情,严沛卿却也没恼。反问了一句“那你想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