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财听陈惬惬这么一形容,心中惴惴不安,这李授衣大费周章大摆宴席,宴请宾客,仿佛是要弄得人尽皆知才罢休。
国丧期间如此嚣张,也不怕惹四处非议,被心怀叵测的人抓住小辫子,拉出来一一弹劾,数罪并罚,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倒不像是简单过什么寿辰,居心难测!
有钱有权人家的心思她不懂,真踏马复杂,不多想了,没钱途。
陈惬惬解了妒忌之心引起的闷气,心里舒坦不少,在园子里逛累了便回房歇息,于她而言得到王爷的眷顾便是人生终极目标。
至于将来,是否要努力上进,与她无关,自古夫为妻纲,在闺阁她可仰仗陈家,而如今若是夺得王爷宠爱,生育长子,可母凭子贵,顺理成章攀登高位。
招财去找了管家,要了些临时随意派遣的人手和轻纱、木棉、花卉……布置宴客的表演厅。
她与府中小厮、婢女布置轻纱时,他们与招财略熟,也知晓她是个热心肠的随和人,透露了几句有关陈菜的事情。
一向同陈菜有交情的许复,对着常给陈惬惬院子里送菜阿芸问道:“近日不见陈护卫,阿芸,你常去陈夫人院子,可知道最近陈夫人给他分派了什么好差事?”
“这……”阿芸东张西望一圈后,目光落在站在一侧的招财身上,有所顾忌,毕竟素日与陈惬惬来往甚密就只有这位在后院略显奇特的夫人。
许复往日接触与听说招财其人品行端正纯良,很是放心,见无爱嚼舌根的旁人,示意阿芸直言:“夫人一向拿我们当自己人,我和陈菜都信得过,你但说无妨。”
“说吧,如果我可以,我能帮则帮,陈菜的任务应该不难吧?”招财慷慨说道,心中暗自猜测,若是钱财牵扯,她是帮呢?还是不借钱?
最后两方阵地对决,黑色小宝贝败给了白色大天使,贪财之心终究赢不了坚守的良心。得出结论,帮!除非是与大奸大恶,损害他人利益之事沾边的。
阿芸却说出令她始料未及的事迹:“奴婢听说陈夫人又动用私刑,陈护卫伤重,旧疾复发,这些天不得不卧床休养。”
招财惊得眼睛睁大,舌桥不下,自己只感觉陈惬惬是有些大小姐脾气,但如此狠毒,连自幼与自己长大都能下得去手,还不止一次。
她捋清楚,头脑清醒思考该如何处理,打算先找机会看看陈菜,同他谈谈,再去试探陈惬惬的口风,与陈菜商议应对之策。
她宽慰面前二人的心:“今天有很多事要做,你们需要我很多忙,有劳了,陈菜这事你们别着急,我会想办法。”
“是,今日得亏遇到了夫人,也是陈菜的福气。”
“有夫人这句话,属下倍感欣慰。”
阿芸与许复一一说道,感叹这府中除王爷与管家这样位高权重,忙碌的人之外,还能有人肯为他们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