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菜听完二人的要求,提笔专心致志勾勒,绘制。
墨迹干透,招财收了勉强神似杀生丸的画,给陈惬惬安排了少得可怜的晚膳,回到自儿个小院。
一入长廊,数名陌生面孔婢女、小厮抬着各种不知名的物件,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妈啊!
破天荒如此盛况,招财踌躇,自己是前进呢?还是该退回到十万八千里之外。
“夫人!”
“夫人!”
路遇的几名小婢女纷纷向她问候。
招财一一回应,朝着自己的房间一蹦一落而去,谢绝任何人的搀扶。
须臾,落后许多人一大截的她,不慌不忙进门,一眼望去,一双炽热的目光迎接
上自己的目光。
清冷的声音如数九寒冬的风,侵入她周遭:“你去了何处?令本王好等!”
“去见陈惬惬。”
“你手中的是什么?”
“画纸。”
招财扫了一眼桌上香味四溢的满汉全席,将手中类似杀生丸的画纸握得更紧。
李授衣目光会聚于她身上,伸出手去:“给本王看看。”
“可以,小心点,别动坏我男神的画像。”她虽不舍,但怕对方硬扯,况且自己崇拜、喜欢的人或物,没什么可隐藏的。
他悉心接过,缓缓展开画像,走向书案前,见那工笔细致,绘画风格清新不俗,猜定了是陈菜。
“这画应当出自于陈护卫之手吧!本王有一事不明,‘男神’,是何意义?见他身上衣着,不似人。”
招财一怔,眼前之人眼睛极毒,想来也没少看陈菜画画。
她连连点头:“你说的都没错,‘男神’一词,指的是崇拜的男性,画中的人物正是我所崇拜的狗妖怪。”
“狗妖怪?张橘如,想不到你还有如此癖好。”李授衣放下画纸,将之铺平,扫了画中人像一眼,轻蔑地瞥向招财。
“哼!”突如其来的嘲讽,招财不悦,对对方不屑一顾,自顾自的去“宠幸”一桌好菜。
李授衣缓步如云,入席危襟正坐,面色沉寂,不忘注视顾着吃喝的招财。
她偶有抬头,察觉到这一点,并不过分在意,也不会觉得不自在,只忙自己的。
沉默的饭局过后,招财躺在床榻上,李授衣一直在书案前,研磨提笔,却不知在画些什么。
酒足饭饱,被窝捂热,她昏昏睡去。
他听着对方连绵起伏的呼噜声收尾、落笔,快步如风走到床榻,在她身侧坐下。
如雷贯耳的声音侵入他耳中,以往张橘如清醒或是睡着,皆是一副楚楚可怜的安静模样,不是乞求自己,就是缄默得一言不发。
如今的她,动若脱兔,便是入眠,也得发出些许吵闹声来。
与之相比,他反而对如今的她更感兴趣。
李授衣望着睡得正甜的她,伸出白皙手指,情不自禁地触碰她清秀的脸蛋。
招财梦见自己看不见东西,正想办法撬开自己的双眼,这时察觉到有异物靠近自己,警惕之心使她猛地睁开眼睛。
李授衣?我踏马是看错了该不会?
为证明自己眼神问题,她掐了掐“自己”?就是接近自己的一块软软的东西,她一丝疼痛都感受不到。
“嘶——”一丝清冷的声音撞击她的心灵,让她突然变得慌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