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年闻声走了过来，照片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华年。

一张泛黄的照片墙，华年穿着长袍，造型简练，立领直身，偏大襟，前后衣身有接缝，旁边的人也穿着同样的衣服，跟书本中清朝人的造型没什么差别。

东风指着那张照片说道：“教授，这人怎么跟你长的特别像，旁边的人和盛叔叔眉眼间有些相像。”

盛涛急忙上前，说道：“这就是我的父辈和公子的父辈，都是老照片了。”

华年脸上多了几丝怒气，轻声对东风说道：“走吧。”

东风点头说道：“嗯。”

华年推着东风出了大门，盛涛从东风看到那张照片就觉得华年不太对劲，一直跟在华年身后，一句话都不敢说。

这张照片也是他最近才从箱子的角落里找到的，他从出生到现在，见过华年的次数并不多但是总觉得照片上的人和华年，是同一个人。

华年把车钥匙递给东风，说道：“你先回车里等我，我有话跟他说。”

华年看着东风进了副驾驶，才说道：“盛涛。”

盛涛立刻微微躬下身子，应道：“公子。”

华年说道：“你既唤我一声公子，就应该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盛涛说道：“是，家训不敢忘。”

华年又说到：“既如此，回去之后立刻把照片收起来，不要再让我看到那张照片。”

“是。”

“下个月七号我来拿，你别误了时间。”

“是。”

华年摆了摆手，说道：“行了，我走了，你不用送了。”

盛涛又微微躬了身子说道：“是，公子慢走。”

东风坐在副驾驶手撑着驾驶座上透过窗户往外看，他看着盛涛在华年面前卑躬屈膝的样子，他对华年的身份越来越感兴趣了，就算华年已经转身往他这边走了，盛涛依旧是保持那个姿势，一点都没有直起身的意思。

华年一开车门，东风立刻坐好，两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东风先打破了沉默，说道：“教授，你生气了？”

华年立刻笑了笑，说道：“从哪看出来我生气了？”

东风说道：“你从刚刚上车就没有笑，难道是因为那张照片？”

华年说道：“你别纠结那张照片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一会把你送回宿舍还是自习室？”

东风说道：“那我问问邹罗明他们在哪，我去找他们。”

“喂，风哥。”

“明明，你们在哪呢。”

“风哥，你终于跟我联系了，你下午都没看见你，你去哪了。”

“我跟华教授出门来着。”

“嗷呦，华教授。”

东风悄咪咪的看了华年一眼，他总觉得邹罗明说的话太大声了额，华年一定是都听见了，便说道:“你们在哪呢，我一会去找你们。”

“还能在哪呢，宿舍呗。”

“好，我一会就回去了。”

东风挂了电话，说道:“教授，回宿舍吧。”

华年点了点头说道:“好。”

东风一回到宿舍，邹罗明和肖狄两个人一人站在一边，说道:“东风，如实交代，下午去哪了，为什么今天上午在活动室没有跟我们坐在一起，还有，昨天晚上去哪了。”

东风深吸一口气，说道:“下午去办了护照签证去做了一件西装，今天上午因为华教授让我做一套题，所以就一直坐在他那边，昨天晚上在操场看见教授的实验室还亮着灯，就过去看了看，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邹罗明说道:“就是这样?”

东风推开他们俩，说道:“就是这样，是你们想多了。”

时间过得快，一转眼就到了十二月八号，早晨在宿舍楼门口等着东风的，却不是华年，是一个不知姓名的司机，华年一早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说公司有几个文件，要他去取，最后他们在机场汇合。

东风不认得这个司机，这个司机却认得东风，司机见东风出了宿舍门，急忙走上前问道：“您是东风先生吧。”

东风点了点头，说道：“我是。”

司机说道：“我是华总派来接您的，行李给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