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金光灵诀带着骇人的杀意和能烧裂空间的热量,和舍身护主的白玉铃铛狠狠撞击在一起。
一阵肉眼看不见的战斗余波以它们为中心,逐步四周扩散,几乎掀翻了半池潭水。
金光灵诀似乎被兜头盖脸泼了一盆冷水,悄无声息湮灭了。
白玉铃铛灵力同一时间散尽了,而后猛地炸成了细碎的白色粉末,漫天溅射,星星点点。
濮阳岚的瞳孔骤然紧缩,他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色泽陈旧不再鲜亮的白玉铃铛,居然和姚灵竹炸掉的那只铃铛一模一样,就连外壁雕刻的花纹都分毫不差。
他手里这只白玉铃铛无风自响,似乎在默默哀鸣,寒潭上空回荡起轻灵缥缈的铃音。
他盯着手中这只白玉铃铛怔怔出神,片刻后喃喃自语:“母亲……”。
一向杀伐果断的教主大人罕见的陷入了沉默,“这双生玄天铃乃是一对,当年母亲那里有一只,我这里有一只,它分明是我母亲旧物,为何会出现在这名女子身上。”
本以为另一只白玉铃和母亲的陨落一同毁去了,看来并非如此,那些陈年旧事里似乎还埋葬了许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这对双生白玉铃之所以能抵御方才濮阳岚那一击,是因为他在万年前的时候自创的一个法诀,这个法咒能承受他本人的全力一击。那时候的他,准备利用这个法咒好好的狠狠的吓唬一下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兄长,让兄长尝尝他努力修炼后的实力,可世事无常,这法咒最终却没派上用场。
他家破人亡了,成了一条惨兮兮的在街头到处流窜被别人轰来打去的流浪狗,他兄长则成了真正的太虚宗下一代掌门传人。年少时的荒唐事现在想起来就像如烟波一般,虚无缥缈,不够真实,虚弱的只残留在记忆里,现实中,早已物是人非了。
没想到以前自己随意琢磨的法咒,居然歪打正着救了这个女子一命,命倒是挺大的。
现在想来,这双生玄天铃蕴含了他的真气,想必也是能够破解这禁地的阵法,怪不得这女子能够随意进入这里。
他忍不住想到了薛莺莺,难道薛莺莺也是被这女子放进来的?这么说,这女子早就进来了,能被他毫无察觉混入后山寒潭,这女子不过是筑基期的修为,难道身上还有别的法宝,倒不是个简单的人。
濮阳岚挑了挑眉,这才细细打量她的五官,姚灵竹面色惨白,已经晕了过去。濮阳岚惊觉她的眉眼居然有一丝熟悉的味道,似曾相识,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她像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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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女主的金手指,姚灵竹的金手指显然是开足了。
与濮阳岚这种不通风月的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谈恋爱,如果不开点金手指,那么初次见面就会如刚才那般,不到一秒钟就会被像小鸡崽子一样被秒杀。
怜香惜玉?这位教主大人的字典里没有这四个字,即便如此,还是有女修士甚至还有男修士前仆后继想成为他最特殊的那个人,濮阳岚凭着那张俊脸,在修真界美男榜排行可是首位,被他的俊美皮相迷惑,立志做尊主夫人的可不要太多哦,故而数量相当可观的修士立志认真修炼,大部分是女修,争取修为强过他,然后打败他,把他强行绑回家,如果真有人能做到,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想必会很有看头,可惜的是,濮阳岚的天分和他的出色的相貌不分伯仲,故而至今还没有谁能实现这个志向。
现在,男女主如期见面,月光朗朗,风景优美,后山寒潭,孤男寡女,原本是可以酝酿出十分暧昧的气氛的,不知哪里出了差错,暴躁的男主跟人家第一次见面,就把女主给打晕了,没谈上情,没说上爱,留下一地稀碎的鸡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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