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辰,与唐絮之为同组的筝乐师,外表看着像是比唐絮之要小个一两岁,但实际上年纪比唐絮之要稍长几个月,且入宫时间也比唐絮之早一年,却因为佩服唐絮之的筝技,近一个月以来天天跟着唐絮之说要同她讨教一二。
“那我叫你师父如何?”苏远辰笑得大大咧咧。
“别!不敢当!你还是叫我絮之吧。”
“那样多不尊重啊!”
“我又不老!而且不管是按照年龄,还是按照入宫的先后来说,我都该称呼你一声哥才是。”
唐絮之与苏远辰在一旁说说笑笑。
而另一边,徐彬灏感觉身边的白熠扬脸上逐渐变得阴霾。
“白哥,你同唐乐师关系不是挺好的吗?”徐彬灏略带天真地问道。
“……”白熠扬无言,转头看了徐彬灏一眼。
这眼神!徐彬灏心里一惊!
从小与白熠扬一块长大的他,向来了解白熠扬的性格并不像外人说得那样清冷淡漠,只是白熠扬从小在乎的东西不多,所以一直表现出来的都是不争不抢的样子,且为人也比较低调温和,才有了外界的这一番评价。
他清晰地记得,白熠扬上一次露出这样的眼神还是在他十二岁的时候。
当时,白府隔壁住着一位财大气粗的员外,他家的小少爷见着白熠扬寡言少语,便以为白熠扬是个好欺负的角色。
于是,在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在他与白熠扬到郊外练完功回家的路上,那位小少爷突然出现,摆出一副小恶霸的模样向白熠扬勒索钱财。当时白熠扬二话不说,就给那小少爷卸掉了一根胳膊。
他此时十分相信,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这位跟唐絮之交谈甚欢的乐师,若是不小心惹上了白熠扬,那么必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这里,徐彬灏不禁打了个冷战。
“你很冷吗?”白熠扬语气淡淡道。
“啊哈哈,不冷,不冷。”再冷也没有你刚刚脸色冷。
“要是没事的话就别在这里乱打听别人的事,好好当差!”
“是是是,白统领教训的是。”徐彬灏瞬间换上了一副虚假的谦卑模样。
白熠扬挂上一副标准的皮笑肉不笑道:“知道还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