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不难,”钱娇清笑道,“只是演这么一出给谁看呢?”
“你自是演就好,莫要问其他的。”曹落笙将自己的衣服轻轻扒开,露出了结实的胸膛,还将头发散了下来,全然一副刚行过房的模样,惹得钱娇清的脸一阵通红。
“王爷,先前您来了那么多次,却一次都不肯碰我,这是为何?”钱娇清将曹落笙拉到了房间里的密室中,声音提了起来,显得有些委屈。
“你知道我当初救你是何用意,莫要痴心妄想了。”曹落笙说着,伸手又去扯开了钱娇清的衣襟,却是发现她没有穿肚兜,雪白的锁骨漏了出来,他倒是一点也不害羞,硬生生的将钱娇清的衣服扯到了肩膀处,为了等等演的逼真些,他抱住了钱娇清,在白嫩的肩膀上留下了吻痕。
钱娇清抬着头,想起了多年前,她被曹落笙救下,送到了醉梦楼阮美娘手中时,阮美娘问曹落笙,“这姑娘是要她在楼里藏着呢?还是出来迎客呢?”
“迎客。”曹落笙说这话时,笑了笑,“若是要护她,我便是自己带回家了怎么会送到你这,她与我还有用,最好将她培养成男人们都喜欢的那种歌姬。”
“好。”阮美娘话音落下,将钱娇清拉到了醉梦楼中,合上了门。
从那之后,她便日日时时学习着如何讨男人欢心,却是从没让曹落笙在自己面前真正的笑过一次,每一次都是演戏,看着他皮笑肉不笑,唯一一次还是在花槿惜来的时候,分明是调侃花槿惜,眼睛里却不自然的流露了些许的温柔。
回想着曾经的种种,她的眼泪流了下来,滴在了曹落笙的脖颈,他感到了凉意,松开了嘴,眼神有些呆木的抬起头看着钱娇清,问道,“你是哭了?”
钱娇清听闻曹落笙的话,连忙低下头去抹了一把眼泪,摇了摇头道,“你咬的人家好痛哦。”
“痛?”曹落笙冷哼了一声,将她的下巴勾了起来,看着她的眼睛道,“这就痛了?你和男人同房的时候,痛吗?”
“王爷!”钱娇清听着曹落笙的话,一下子怒从心来,咬着牙道,“这不都是你要我做的,如今又用着如同质问一般的话来问我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只是想让你摆清楚你自己的位置。”曹落笙松了手,看了眼外面,道,“该行动了。”话音落下,他便换上了一副花花公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出了密室大声道,“姑娘,这不是阮美娘以为我虽然被贬成了庶民却还有钱,才让我来找得你,怎么刚刚同你说我没钱的时候,你又生气了呢?”
钱娇清硬忍着委屈,随着曹落笙的话道,“曹落笙,之前只陪你不过是看在你是王爷的份上,如今落魄了还想白白糟践了我的身子,真不知你哪儿来的胆子!”
话音落下,曹落笙撞开了门,一副被人踢出来的模样躺在了过道上,钱娇清走了出来,将肩膀处的衣襟拉了上来,拍了拍手,居高临下的看着曹落笙语气凶狠,“如果拿不出钱来,便是用你的命抵了这次!我钱娇清可不是随便...”她话还没说完,阮美娘就打断了,“呦~原来曹落笙没钱啊,那还敢寻我们的花魁姑娘陪你,真是王爷当惯了,不知天高地厚了。”
钱娇清走到了阮美娘身边,冷笑了一声道,“阮美娘,不如让他在我们醉梦楼打工,赚这次的钱吧。”
“这怎么行,我醉梦楼可不要这种没人要的流浪狗。”阮美娘说着,叫了些人将曹落笙抬了出去。
“哈哈哈哈,”曹落笙大笑着,挣脱开了众人,手中还提溜这酒坛子,摇摇晃晃的走向了远处,口中还念念有词,“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折花枝当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须花下眠。花前花后日复日,酒醉酒醒年复年。不愿鞠躬车马前,但愿老死花酒间。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世人笑我忒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记得五陵豪杰墓,无酒无花锄作田。我同唐寅还真是知音啊!”
见众客们围在门口,还看着慢慢走远的曹落笙,阮美娘驱散了众人,没好气道,“别看了别看了,这都什么世道了,做人还没点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