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大婚,晋王班师回朝?
“晋王与太子妃相识?”
白苏一愣。
“太子妃是楚相嫡女,自小颇负盛名,是圣上钦定的太子妃,奴婢不知太子妃是否与晋王相识。”
楚嘉遇是钦定的太子妃?
我隐隐嗅到了一丝不寻常。
“你说,太子妃是自小钦定的?对了,白苏,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是何时成婚的?殿下人中龙凤,太子妃美貌惊人,此等姻缘,羡煞旁人。”
闻言,白苏脸色微变,压低声音。
“殿下成婚已有半年,与太子妃自幼相识,是难得的姻缘。姑娘,东宫不比五皇子府,需谨言慎行。殿下品性高节清风,温文儒雅,临安城芳心暗许殿下之人,不计其数,但殿下身边,除太子妃之外,并无任何女子。姑娘,不可心生不该存的妄念。”
白苏的苦口婆心,令我心底一暖。
我扯着嘴角,给白苏一抹安心的笑。
“白苏,我有自知之明,殿下救过我,我心存感激,想多了解一些关于殿下的事,别无他意。”
眼下已进入初夏,树上的枝丫繁茂翠绿,生机盎然。
我望着白苏,试着道出自己的心声。
“我来临安城,想寻一片立足之地,安身之所,但便是摸爬滚打,我亦会靠自己。攀爬床笫之事,便是你不提醒,我亦会不屑一顾。”
我对白苏,多了一丝侧目。
她的提醒,不论是出于拥护魏修,亦或是真心为我着想,都不见得是坏事。
“姑娘心中有数便好。奴婢身份卑微,不该僭越身份。但姑娘是殿下另眼相待之人,奴婢不希望姑娘走错弯路。”
我回以微笑,再次打量白苏。
白苏言行举止得体,虽是婢女,但言语间的从容,比一般的大家闺秀,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对白苏,不自觉多了一丝赏识。
我没有再追问晋王与楚嘉遇是否相识,有些话,白苏便是知晓,亦不会对我坦言。
她是魏修的人,与我所谈之事,皆是浅谈即止,或是无关紧要,本就不是隐秘的事。
调养了半月,我手上的伤口已结痂。但左手无法再拿起任何东西,便是一支笔,亦无法再拿捏。
我的左手,彻底的废了。
我极力表现的平静,但仍是瞒不过魏修一针见血的拆穿。
“难过了就哭,想发泄了就去。不声不响,不哭闹的孩子,没有糖吃。”
魏修临窗而立,眼角温柔。
我苦涩,是啊,会哭闹的孩子有糖吃。
可我没有,可以要糖的人。
“殿下,良田千亩,万两黄金,可以提前给我吗?你看,我的一只手,都废了,也派不上用场了。”
我仰着头,露出厚颜无耻。
“替你拿回来了一只手,还不满意?”
“殿下是替我出了一口恶气,可我如今只剩一只手了,我怕连最后这只手,也会被谁拿去。我想抽身,离开这里。”
我此话虚虚实实,不过是想博得魏修的怜悯,为日后做铺垫。
左手已废是事实,趁魏修还有怜悯,争取让事情朝着对自己有利的一面发展,才是上策。
“眼下出了东宫,没有人可以保你。”
魏修靠近我,道出事实。
“梁氏的爪牙,遍布临安城。三皇兄烧断了一只手,正愁无处发泄。你若出了东宫,正合他们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