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钢琴协奏放完,任玲玲重新走进卧室。眼前的景象让她目瞪口呆,惊慌失措。
手里的红酒杯不自觉地摔落在地板上,散作碎片,红酒像血撒了一地。
只见方淑萍已经连同身下的椅子跌倒在地,表情痛苦,死睁着眼睛,一动不动。
任玲玲挪着步子,畏畏缩缩地走向方淑萍:“你……你别吓我啊……我知道……你……你的把戏我已经看穿了……我……我才不会……不会上当呢!”
可当她壮着胆子走到距离方淑萍五十厘米左右的地方蹲下身子,伸出一只手指放在方淑萍鼻下时,就彻底慌了神:“啊!死……死人了!死人了!”
她从密室逃命似的跑到易承山的办公室,一路哭哭啼啼:“承……承山!方淑萍……方淑萍她死了……!”
“什么?!方淑萍死了?!”
“是……我每天都给她充足的饭和水,怎么死了呢……?”
“那药呢?!”易承山紧皱眉头。
“什么药啊?”任玲玲被易承山的火气吓得声音更软了。
“我跟你说过的啊,淑萍她有心脏病!”
“我……我不知道嘛……那现在……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你还问我怎么办!事到如今,只能去自首了。”
易承山刚挪动步子就被任玲玲跪在地上抱大腿:“承山,我不能自首!我女儿才十九岁,我跟你的孩子也才十五啊!不行……我不能自首……我不能死……”
任玲玲已经神情恍惚。
“那你还有什么办法?”
“反正……反正也没人看见,不如,”任玲玲顿了顿,“不如我们放把火烧了度假村,伪造度假村失火的景象,方淑萍被困在密室活活烧死了。”
“你疯了吗?”
“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如果事成,你和方淑萍还没离婚,就算不能得到所有的股份也至少不会一无所有。你参与了绑架,算是帮凶,要是这事儿抖出去了,你也别想好过!”
易承山死死地皱着眉头。
事已至此或许只能这样了。
晚上。
易承山拿着酒来到油库。
“副总经理。”
易承山示意让看油库的员工坐下:“这几天度假村刚开始,你们都辛苦了。”
“不辛苦。”
“这个做菜啊,一定要用油,你这油库可是咱度假村的命脉,必须看好。来,我跟你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