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庆阳村显得格外静谧,三人到达村口,一眼望去时,只见两三户人家屋里透出微光,其余人家陷于黑暗之中。
和乐郡主问道:“师傅,师傅,怎么只有几盏灯亮,他们都睡这么早的吗?”
“有可能,”如玉公子道:“也有可能是因为点不起油灯,摸黑在屋里待着呢。”
“公子,太安静了,整个村子都没有鸡鸣狗叫声。”
“小捕,你是不是傻,白天鸡才叫狗才吠呢!”和乐郡主没好气道。
“哎,郡主,你自己走累了,不能把气撒到我身上呀。”
“怎么不能撒到你身上,要不是你雇的车不好,我们能坐到半路车散架吗?车不散架我们需要走路吗?”
“那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车马行的管事。”
“就怪你,就怪你,”和乐郡主感受着脚指摩挲的刺痛感,火气从胸口喷了出来。
“至于吗,不就走了一盏茶的路嘛。”小捕碎碎念道。
如玉公子道:“好了,郡主从未走过这么多路了,今儿也是第一遭,是为师欠妥当了,小捕你辛苦一点,背着郡主走吧。等找了住处,再给郡主寻点药擦擦。”
“公子,我……我……”
和乐郡主开心地走到小捕面前,示意他蹲下,小捕无奈背起了她,感觉背上像扛了一个麻袋似的,步履蹒跚。
如玉公子说:“庆阳村与别的村落不一样,寂静的不同寻常,我们还是去村尾找户人家借宿吧!”
不用走路的和乐郡主轻松无比,问道:“师傅,我们为什么不去那油灯光亮的地方而要去村尾呢?那儿只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微光。”
小捕心里腹诽:到底是没出过门的小丫头,头发长见识短。灯油不要钱的点的肯定是里正家,贸然上门人家会收留吗?不过为了避免责罚,他决定不出声。
头顶穿来一阵低音:“我们傍晚到村,正好可以找个落脚处顺便打听点消息。灯光最亮处是里正家,我们要是去了免不了要被盘查一番,还不如去村民家中省事。”
“哦,”和乐郡主陷入沉思,手不自觉的揪了一下小捕的脸蛋。
小捕呼痛:“郡……,”像是想到不能自报家门,脱口而出的话改为,“小姐,你在报复我啊,脸掐得太疼了。”
和乐郡主被惊呼声吓了一跳,连忙从小捕背上下来,说道:“我给你揉揉,回去后给你拿鸡蛋敷,我刚刚在想事情,把你当成包子了。”
小捕觉得自己和这丫头犯冲,自己多精明一个人啊,平常公子都对他称赞有嘉,和这丫头在一起后就开始变蠢,现在都被人当成包子捏了,嘟囔一句:“你离我远点,就算我是包子,那也是狗不理。”
“嘘,别闹了,到了,小捕你先去看看。”
乡村小径看着远,其实走起来没有多少步路。村尾那家灯光微弱,门前围着一圈破破烂烂的篱笆,小捕跳进篱笆内跑到门口敲了起来:“有人在家吗?我们是过路的,想来借宿一晚。”
屋内的微光晃了晃,过了半晌,才有一道男声从屋里传来:“谁啊?”
“我们是过路的,想来借个宿,不知方不方便?”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面黄肌瘦的汉子提着一盏昏黄的油灯看向屋外的三人。
小捕重复说道:“我们是过路的,大哥你家可以借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