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天清气朗的好天气。
一大早,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一阵阵,一直没停过。
躺在床上的人皱着眉拉上薄被,盖住头。
易添星迷迷糊糊地想,这一大早的,是谁家的鸟这么烦人?
可他住在高级公寓的第三十层,窗外是一百八十度的无敌江景,哪里会有鸟?
一想到这里,床上的人咻地一声掀开被子,一骨碌爬起来。
易添星已经醒了。太阳穴突突突地疼。
昨天,他在拳击俱乐部里的教练跟女朋友求婚成功了。他跟着一块去酒吧庆祝。怎么一觉醒过来,就回郊区的别墅了?
刚起床,人还有点懵,晕头转向地去洗手间刷牙剃须,这才看到自己嘴角的淤青和指背上的淤伤。
一些碎片式的记忆在脑子一闪而过。一瞬间,易添星的心凉了半截,他冲回房间里到处翻找自己的手机,枕头下没有,床头没有,电视柜没有,床底下也没有。
手机早被易阳收走了。
他顾不上穿鞋,冲到楼下。凤凰栖梧里的这套房子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电话线网线全被断了,车库里闲置的卡宴和宾利落了一层灰,没有车钥匙。
易阳一大早叫人送了早餐过来,打包好放在餐桌上,尚有余温。
易添星怆然地坐在楼梯口抓脑袋。
我怎么又被大哥给关回来了?
为什么被关?
他自己心里清楚得跟明镜似的。
喝酒打架,闹到了派出所,要不是大哥派人把他和他的朋友从派出所里赎出来的,他昨晚得在看守所里醒酒。
易添星被禁足的这个别墅区距离市区开车得一个小时。禁足期间,易阳会派人按时给易添星送吃的。
按照易添星过往的经验,喝酒闹事,他哥非得关他一个星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