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番王府那边,那日为给您解毒,闹了些不愉快,待您回府,还劳您安抚一二”
乔慕温声细语的模样,让老爷子失了会神。
没回她的话,倒是说了句:“我适才觉得你与慕慕很像…”
“现在又觉得,也不是那么像”
“那个丫头,素来野惯了…她没你这般谦逊”
乔慕脸色一尬:“…”原来在爷爷心里,她形象这般差?
却也没什么好狡辩的,就好比现在,要不是顶着这副身子,又怕说出真相吓着他老人家。
她怎么可能会假装得这般谦逊。
老爷子从腰间摘下块玉佩,又道。
“番王府那些杂碎不用理会他们,往后,你若来了王府,就是坐上宾”
“谁若敢对你不敬,别客气,打得过就打,打不过你还可以下毒”
乔慕望着玉佩,久久没有回神。
多熟悉的语调啊,依如她当年第一次踏入番王府。
他也是这般叮嘱着自己,谁敢对她不客气,打了再说,打不过便下毒。
这块玉,记忆里老爷子从未摘下过。
她也不打算推辞,她很需要一个可以自由出入番王府的理由。
只是,这些年来,她一直没搞懂一件事。
为何爷爷会这般厌恶余兰和她生的一众子女。
虽说那些个虚伪又下作的人的确是上不得台面,到底也是云家后代。
前世的她作为嫡长女,爷爷向着她还能理解。
可如今,自己却只是一介外人,爷爷竟也宁愿帮衬着她这个外人,当真是有些令人费解。
乔慕思量了一下,道:“老王爷,关于钻心毒被解这事…”
老爷子道:“老夫的毒,只是毒性散了些,并未全解…”
乔慕挑眉,目光里尽是笑意,跟她想到一起去了。
她着急救人,是一定要救,却不能让幕后黑手知道这毒已解。
张太医站在一边,很是担心。
“老王爷,眼下,我们该做何打算?”
“那日…王府一众人可是眼睁睁看着我们把你给带走的”
“还有云世子那边…”
乔慕道:“张太医,云子阳清醒过后,可有看到你本人?”
张太医摇头:“未曾,我只是让人将他关在客房好生伺候着”
乔慕笑了:“这便好办了,寻个时机把他扔到外面去便是”
“反正那日所有人毒发,穿心入骨的痒,根本就不可能注意到是谁劫了他,最多,也就是记得你我二人进过清院”
“若真查到头上来,咬死不认便是了”
“要是再不行,相信有老王爷镇压着,他们自然也是不敢多言的”
老爷子点头:“那孽子就算是看到你们也没关系”
“王府的人,自有我镇压了,谁敢挑事生非除非是活腻歪了”
得了这句话,张太医紧张了多日的心可算是松了口气。
乔慕道:“话虽如此,但老王爷还是要多注意些,省得一不留神内忧外患一起来”
老头子相当自信:“上次因事发紧急,正巧这几日我的贴身随从家中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