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三两天来,沈子唯总是心烦,似心中郁结,老有事情想不明白。
而每每这种时候,他都会乔装一番,甚至连小太监都不带,一个人偷偷溜到城西的“一个武馆”去。
千万别看这武馆其貌不扬,名字更是随意有些得侮辱人,但其中住着的那位,真实身份说出来,却能叫这四邻吓傻。
但纵然曾威风八面,他如今也只是个落魄的武馆先生,瞎了眼,有一个又哑又聋的糟糠之妻照顾。
又据说不是他妻子,否则怎么不要一个人孩子?
这四邻不懂,沈子唯当然也不懂。
卯时刚过,武馆大门早已大开,沈子唯杳远处便见武馆的院子内聚了七七八八的八九岁孩童,下腰开叉五花八门,预热活动,旻琛那个老东西以前就是这么搪塞他的。
他将院子里的人扫了一眼,本只想扫一眼,但奈何有一个人太吸睛,硬生生让他无礼地看了许久。
那妇人想来已经和旻琛那个老东西差不多大了,竟也混在这一群孩子里,学这些只能增长蛮力而别无他用的东西。
但见那妇人神色庄重,一举一动一行一止都透露着严肃认真之意,便是沈子唯已经扬起的嘴角,也会为此羞愧的放下。
这种人值得敬仰。
也许是沈子唯注目的时间太久,那妇人无可避免地抬眸与之对上了眸子。
沈子唯愣了一瞬,允之一笑,抱拳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