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楚星也笑,但心里不知飞腾而过多少乌鸦,说母猪会上树他苏楚星相信,说苏赦要坐下来心平气和地拉着他唠家常,他就算一头撞死也不会信啊:“是、是么,爹,您想说什么就说,您这样,儿子怪、怪受宠若惊的。”
苏赦还是笑:“别紧张,为父就是想问问你,这家宴你吃着感觉如何?”
苏楚星咽了咽口水,又眼巴巴望了一眼自己的亲娘,亲娘,您给个正确答案啊,一个眼神就行,别放弃您儿子!他心里似有一场海啸,面上是难能的心如止水,回道:“家宴、家宴很香,尤其是一家人聚在一起的感觉,是山珍海味都换不来的。”
韩玥默默松了一口气,不枉她十六年的教导,总算将他一张嘴扭得稍稍甜乎了那么一丁点儿。
苏赦直点头,脸上笑意更甚,又问:“那你觉得在吃饭的时候置些舞女在周围如何?”
苏赦的笑容给了苏楚星莫大的自信,再回答的时候就显得从容了许多:“这种做法有破坏家庭和谐氛围的嫌疑,有辱苏家门风。”但说完,他又觉得哪里不对,越想越怕,笑容瞬时就僵在脸上。
苏赦的笑容渐渐收回,语气是一种愤怒带着无奈,差点儿让苏楚星觉得他老爹就此要放弃了他:“你说的却是一种觉悟,既心里明白如此,为何做出逃学入‘艳绮罗’的事情?”
这艳绮罗可是帝都里只逊色“海市蜃楼”的红尘烟女聚集之地、吃喝玩乐烟柳之处,官宦子弟、富甲商族之后多会于此,酒肉池林,肉不避体,不堪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