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衍总觉着李将军不大明白聪慧的含义，亦或者是对聪慧的定义太浅薄了。成府自是有好几把弓箭了，一看便知晓同家里的弓箭不一样，有点儿眼睛的人自是知晓这弓箭同寻常弓箭不一样，何谈聪慧呢？不过，成衍就算是在大胆，也不敢将心中所想说出来罢了！

父亲倒是客气了一番，笑道：“我这个女儿啊，但是同旁的女孩儿不同，自小便喜欢这些！”

父亲说话的语气颇有一丝无奈，但是并没有任何指责批判的意思。相反，他甚至有一丝赞赏的意思。

身旁的李将军像是想到了什么，面露尴尬之色，且带有一丝悲伤之色。成衍不明所以，但是也不好问些什么。成衍忽而想到李珏望向她的时候，有一丝无奈，应该同李将军此时的尴尬指着同一件事情吧！

成衍走到李将军身旁，摇晃着他的衣袖，问道：“李将军，你怎么了？”

惊觉衣袖被人拉动了，李将军下意识地望向身旁的小人儿，这孩子眼睛真大啊，又大又亮，倒是漂亮地紧啊！不过，民间有一种说法，眼睛很大之人，大多都是不长命罢了。不过，他自是希望这是谣言罢了，如此漂亮的人儿定能长命百岁的。他没有回答这个小人儿的问题反而问道：“成姑娘，怎么知道我信李？”

成将军这才意识到自家闺女说了句什么，此刻望向自家闺女的时候，更是多了一份赞赏了！眼神亦是期待，期待他的掌珠会说些什么罢了！

成衍笑着道：“李将军，你同李珏的眉眼间有些相似。”她顿了顿，想起父亲平日里望向成习颇为严厉的眼神，继续道：“你望向李珏的时候，同父亲的眼神很像！”

那俩个人闻言之后，眼睛大放异彩，眼睛突然一下子明亮起来了！

成衍在没有任何的预兆下，被自家父亲抱起来了。此刻，她同父亲的距离很近，近到都能看出父亲眼角有一颗黑痣。当然，还有其它的东西，但是近处，那颗痣格外显眼些，才会最先关注到它。此刻，她静默地看着父亲，右手拿着弓箭，左手搭在父亲的肩头。

成衍很享受这种时候，父亲很忙，忙到经常没能在家吃饭。而清晨的时候，天不亮便离开了。整日，她都是跟在母亲身旁。倒不是母亲不好，而是母亲时而望向她的时候，总感觉她通过自己看向另一个人了，而这种感觉非常的不好！

但是，父亲便不会这样，他望向母亲的时候，那是在望向自己的妻子；他望向成习的时候，那是在望向自己的儿子；他望向自己的时候，那是在望向自己的女儿。父亲，他知晓自己的身份，并不会给旁人产生错觉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