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点，毛晓诺就从睡梦中惊醒了，他满头是汗，身上的衣服也汗湿了。

他拿起旁边的蒲扇使劲地扇着，不知道他到底梦到了什么，但是一定不那么好。

在床上坐了大概二十分钟，他下了床，迅速从菜橱找出来一点吃的东西，填了几口肚子就拿上一个编织袋出了家门，此时外面的雨势已经小了不少。

毛晓诺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往厂子门口走去，手里的编织袋好像不是很轻，他一会提着一会放在肩膀上扛着，又换了只手继续提着。

到了厂子门口，毛晓诺看到老三已经蹲在那边抽烟了。

“你什么时候到的？”毛晓诺走到老三身边把编织袋放下来问道。

老三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编织袋，问道：“这是什么？”

“没什么。”毛晓诺把编织袋往旁边踢了踢，蹲在老三身边说道，“你有什么计划？”

老三吐着烟气，望着远处说道：“什么是计划？”

“计划就是……”毛晓诺没有明白老三的意思，还准备给他解释计划的意思，可是老三打断了他的话。

“我难道不知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吗？我再是文盲，我也还是听得懂人话的吧？”老三的话让毛晓诺自己也觉得很好笑。

他点着头说道：“是我脑子有问题了，最近一直晕乎乎的。那你，你是什么意思呢？”

“我意思是，我们要什么计划，不要计划，去了再说。”咯安把烟头扔在地上，看着毛晓诺继续说道，“你说呢？”

老三的眼神跟之前都不太一样，毛晓诺觉得有点怪怪的，他看不透老三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这些话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也就是几天而已，他仿佛觉得自己已经跟老三分开很久了，久到产生了很重的生疏感。

“我，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毛晓诺站起来犹犹豫豫地说道。

老三也站起来，一把拉住毛晓诺，把他拽了过来，看着他说道：“我不想跟你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你懂我的意思吗？我今天去找到青麻吉的话，我就告诉她我要跟她处朋友，我要保护她！”

毛晓诺还以为老三会说一些其他的话，可是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让毛晓诺措手不及，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老三会说出这些话。

“你说，说什么？”毛晓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挣脱开老三的手，疑惑地问道。

老三掏出一根烟点着了，一口一口得猛吸着，也并不回答毛晓诺的问题。

毛晓诺走到老三面前，看着他继续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跟我胡扯的是吗？你怎么会？不会的……”毛晓诺的脑海里闪着过去的种种，他从来都没有察觉到老三对青麻吉有什么想法，即使一点蛛丝马迹他都想不出来。

老三笑了笑说道：“怎么了？你跟她是什么关系？难道只有你可以配得上她吗？”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毛晓诺当然不是那个意思，他此时的脑子有些混乱，他在想的事情很多，关于老三的话，老三的心思，一切一切的事情，他好像刚从一个遥远的地方回来，以至于他完全搞不清楚现状了。

“不要浪费时间了，我现在告诉你，就是想让你明白，如果你再这么废物一个，磨磨唧唧，那就没人天天管你的死活了，更没有人会等着你追不到青麻吉再行动，你懂吗？”老三这些话的每个字都好像钢针一样扎在毛晓诺的头皮上，他感觉到难以置信。

“我，那个，我好的，我知道了，那我们走吧。”毛晓诺虽然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可是眼下去六里才是事情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