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回忆着那天的情景,接到铸剑堂的飞鸽传说的时候,宁之崖立刻安顿好了释飞快的赶来,但是还是晚了一步,铸剑堂死气沉沉,一丁点的光亮都没有,宁之崖走进去的时候看到的样子和后来仵作以及阁主看的样子没有丝毫差别,唯一的差别是:宁之崖在其中一名铸剑师手中找到了一颗翠绿的珠子,那是剑阁内部人士腰部令牌上才有的,别人是不可能拥有的,宁之崖唯一藏了这个,其他一切未动,并不是他要欺瞒阁主,而是事情未确定下来之前不易乱加猜测,况且谁也说不准这是不是有心之人故意为之。
宁之崖向释说明了来龙去脉,这才说道:“释,我真的不希望你趟这趟浑水!”
“无碍!”
“我——”再拒绝就显得很娇柔做作了,宁之崖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停顿了一下就说道:“依据阁主的推测,此事可能与郁江一带的螨医族有关,让我过去查探一番!”
“螨医族?”释疑惑的问道。、
“很少听说对吗?确实,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不——我去过!”释想了想回答道。
“哈哈,释你就是我的福星啊,我正愁那里不好找,没想到你居然去过!太好了,我们可以少走好多弯路直奔那里去了!”宁之崖顿时高兴的有些手舞足蹈。
“你还未跟我说你们阁主释如何确定此事与螨医族有关!”
“老实说,我并不清楚,阁主当时的决定似乎确实有些仓促,因为他甚至连现场都并没有仔仔细细的看过就突然下了结论,但是阁主就是这样的人,他认定了的事就算别人再怎么劝也没用!既然他认定了与边荒螨医族有关,不管有什么疑惑我也都得先去查探一番!”宁之崖想了想仔细的将自己的话补充完整,一抬头,触及释疑惑的目光,不禁问道:“怎么了?为什么你听到螨医族之后心事重重?有什么不对劲儿的问题吗?”
释努力在脑海里回忆着多年之前的那次任务,时间太过于久远,有的事情有的记忆早已经模糊了,想了想还是说道:”去看看就知道了?”
“喂,释你别总是这么吊人胃口好不好?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欲言又止的样子更让人着急,你到底什么事让你那么犹豫啊?”
“如果我没有失手的话,螨医族早就没人了!”释冷冰冰的话从口中吐出,但却每一个字都让宁之崖胆战心惊。每一个字似乎都代表着过去的杀戮。
似乎觉得自己不该纠缠释讲出自己的过往,宁之崖又打着哈哈道:“哈哈哈,哈哈哈,没事,没事,实在没人了我们就当过去旅游一番也好!况且我夏儿小妹也在这件事中不见踪影,也许阁主的推测正确,那我们去了之后不久可以找到夏儿小妹了吗?这不是一举两得?”
“出发吧!”释递过宁之崖的包裹,翻身跃上马。宁之崖紧随其后,两匹骏马一前一后向着目的地奔驰,留下一路烟尘。
傍晚时分,两人到达郊外的一间驿站。宁之崖看着这荒郊野岭的也实在很难找到落脚的地方,伸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提议道:“释,我们在这里歇息一晚明早再赶路吧,否则再晚了的话这荒郊野岭的估计找不着歇脚的地儿,你觉得呢?”
释抬头看了看那挂着破破烂烂招牌的客栈,淡淡的说道:“你不怕是黑店?”
“呵呵呵,本大神医最喜欢做的就是济世救人,逞强扶弱,要是再让我碰见流氓然后来个英雄救美的那就更好不过了!然后那姑娘美若天仙,对我一见钟情,然后非要以身相许不可,于是我们郎才女貌从此只羡鸳鸯不羡仙——”一抬头,看到释都已经走到客栈门口了,连忙不再瞎幻想赶紧跟了上去,追上去的时候还不忘一拍释的肩膀说道:“喂,我没说完你都走了,你太不够意思了!”
“你可以回去写本游记!”
“哇哦——,释你居然会笑话,太不可意思了,你放心,为了纪念你第一次说笑话我一定会回去写本书,还会将你的言语记录在里面!”说话间,两人已经走进了客栈,看着四处漏风的墙壁,站在屋内仰头可以看见天空,宁之崖心想这样的客栈会有人住吗?
果然,宁之崖扯着嗓子喊了好几声老板都没人回答,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才从一旁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客官这是要住店吗?”
看着面前老态龙钟的客栈老板,一把白胡子都齐胸了,眉毛头发皆是白色,佝偻着身子拄着拐杖,宁之崖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客栈这么的简陋,简陋到差点不能住人。只能像个瞎猫偶尔逮住个别两个死耗子一样,现在他和释就是这两个死耗子,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暂时只能住在这里了。
宁之崖点了点头,没声好气的说道:“是啊!麻烦来间上方!”
“没有上房!”老人佝偻着身子说道。
“那——来间普通的!”本来就知道没有,宁之崖也是说说而已,也没真打算有。
“也没有!”
以为老人误会了自己是想要个“地”字房,因为在外面,客栈房间由好到一半是有“天”“地”“人”之分的,又说道:“随便,只要是房间都行!”
“没有!”还是一样的回答。
这下,宁之崖有点郁闷了,只好问道:“那你有什么?”